兄穿着黄龙袍,手里握着尚方宝剑,剑尖还滴着血 —— 那是我的手下统领的血。
“皇妹,你竟敢和敌国质子谋反?”
皇兄剑尖指着我,眼里全是杀意,“你忘了你娘怎么死的?
她就是因为谋反,被我挖心祭天!”
我看着他笑了。
原来他到现在都不知道,当年母亲 “谋反”,不过是他为了坐稳皇位,亲手编的戏。
我站起来,从袖子里拿出假的禅位诏书,在火光里展开:“皇兄,看看这上面的玉玺印,眼熟不?”
皇兄脸色大变 —— 这印章是我趁他睡觉,用朱砂拓下来的。
他往后退几步,禁卫军却突然全倒在地上 —— 他们喝的茶里,早被我下了曼陀罗迷药。
“你…… 你居然这么算计我……”皇兄指着我,眼里全是害怕。
“算计?”
我走近他,金簪在他脖子前晃,“这十年,你让我看着娘被挖心,让我每天喝失忆药,你以为我真忘了?”
我用力戳他,划破他脖子,“我不仅记得,还把你每道命令、每样暴行都刻脑子里 —— 就等今天,让你血债血偿。”
皇兄瞪大眼,突然吐出黑血 —— 他喝的茶里,除了迷药,还有我早下的鹤顶红。
我看他在地上抽搐,突然觉得空落落的,十年仇恨,这一刻竟这么没劲。
“阿缨。”
裴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我转身看见他握着剑,剑尖滴着血 —— 最后一个禁卫军被他杀了。
他看着我,眼神温柔得不像平时:“现在,天下都是我们的了。”
我看着他,笑了。
我拿出装共生蛊的瓶子,打开塞子:“裴砚,知道吗?
这世上最牢的同盟,不是利益,是共生。”
我把蛊虫滴在他手腕上,看小红虫钻进他皮肤,“现在,你心跳我能听见,你呼吸我能感觉,你死,我活不过三天;我死……”我划过他脖子,“你生不如死。”
他看着我,先是震惊,然后笑了。
他拉我进怀里,亲我额头:“这样挺好。”
他低笑,“反正我早疯了,疯得只想把你锁在身边,永远不放。”
三天后,我们在太庙办婚礼。
我穿着凤冠霞帔,看裴砚跪在祖宗牌位前,突然想起昨晚他抱着我,在我耳边说:“阿缨,等大典结束,去地宫看看?
听说那里藏着宝贝,还有……”他摸我锁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