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攥紧她的手:“小姐,陈妈在佛前烧了三柱香。”
次日清晨,老宅西厢房落了层薄灰。
顾昭容站在褪色的牡丹屏风前,钥匙插进墙缝里的暗锁,“咔嗒”一声。
暗格里是个黑色铁皮箱,锁头已经生锈。
李威用工具撬开时,霉味混着纸页的陈香涌出来——一沓照片,一摞合同,还有本泛黄的日记本。
照片里的女人穿着墨绿旗袍,抱着婴儿笑得温柔——是母亲。
她怀里的女婴眉眼与顾昭容有七分相似,而照片角落站着个穿西装的男人,面容被人用红笔狠狠划掉。
合同最上面一页写着“土地置换协议”,甲方是顾氏集团,乙方是“裴氏实业”——裴砚的父亲当年创办的公司。
顾昭容的手指发抖。
她翻到最后一页,甲方代表签名栏龙飞凤舞签着“顾明远”——她父亲的名字。
“小姐!”
张秘书突然压低声音。
西厢房外传来脚步声。
“咔嗒”一声,门锁被转动的轻响刺得人耳膜发疼。
李威立刻挡在顾昭容身前,右手按向腰间的防狼喷雾。
顾昭容把照片和合同塞进随身包,摸到包里的防刺手套,指节捏得发白。
脚步声越来越近。
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,几乎要盖过门外的动静。
“周夫人,暗格里的东西早被转移了。”
是韩立的声音,带着讨好的笑,“顾昭容那小丫头能翻出什么?”
“闭嘴。”
周玉华的声音像淬了冰,“当年那批地契要是曝光,顾家得脱层皮。
你确定没漏?”
顾昭容的指甲掐进掌心。
她看见李威对张秘书使了个眼色,后者悄悄摸到窗边,准备跳窗引开注意力。
“周夫人,您看——”韩立的声音突然拔高,“这暗格里有个日记本!”
顾昭容的血“轰”地冲上头顶。
她看见自己的日记本被韩立举在手里,封皮上“顾昭容”三个字刺得眼睛生疼——那是她上周落在老宅的随身笔记。
“呵,还记着要给她妈翻案?”
周玉华的笑声像夜枭,“正好,把这丫头引过来。
今晚十点西郊废厂……”顾昭容的手机在包里震动。
她摸出手机,屏幕上是裴砚的未接来电——还有条新短信:别信老宅的任何线索,周玉华设了局。
西厢房的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。
顾昭容盯着门口晃动的阴影,攥紧包里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