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昭容摇头,“我得先敲韩立的底。”
凌晨两点,顾昭容坐在书房里翻法律条文。
系统调出韩立近三个月的通话记录在屏幕上滚动——每周三晚十点,那个归属地显示“境外”的号码准时亮起。
她捏着马克笔在“周玉华”三个字上画了个圈。
第二天上午十点,韩立准时推开顾氏法务部的门。
顾昭容正翻着《商业保密法》,抬头时眼尾微挑:“韩律师,关于上次说的海外账户风险评估……顾小姐,我昨晚整理了份初稿。”
韩立把U盘放在桌上,手指在皮质手套上蹭了蹭——这是他紧张时的习惯动作,顾昭容记得清楚。
“其实我更想知道。”
她突然把一份股权质押合同推过去,“周董事上个月把顾氏3%的股份质押给境外信托,这算不算重大事项?”
韩立的喉结动了动。
他镜片后的瞳孔缩成针尖,很快又弯起笑:“顾小姐,质押是股东权利——可质押款打去了开曼群岛的空壳公司。”
顾昭容打断他,“韩律师,你上周刚帮周董事做过境外公司架构设计吧?”
办公室里静得能听见空调出风口的嗡鸣。
韩立的额角沁出细汗,指节捏着西装下摆,布料发出细碎的响声。
“顾小姐说笑了。”
他弯腰捡起U盘,“我这就去补风险评估。”
<门合上的瞬间,顾昭容抓起手机:“张秘书,韩立现在去哪儿了?”
“刚进地下车库,上了辆黑色奥迪。”
张秘书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,“车牌是周玉华的私人司机开的那辆。”
“盯紧。”
她挂断电话,系统操盘值突然跳动——发现关键人物异常动向+10,当前110。
傍晚回公寓时,陈妈正蹲在玄关擦老榆木箱子。
见她进来,老人拍了拍箱底:“小姐,我今天收拾旧物,在夫人陪嫁妆匣里翻出这个。”
她摊开掌心,是枚铜钥匙,齿痕被岁月磨得发钝。
“老宅西厢房的暗格,当年夫人总说‘等昭容长大,要带她去看云’。”
陈妈眼眶发红,“我今早试过,钥匙还能用。”
顾昭容捏着钥匙,指腹触到钥匙柄上刻的“容”字——是母亲的笔迹。
“明天去老宅。”
她把钥匙收进颈间的翡翠坠子,“李威和张秘书跟我一起。”
陈妈欲言又止,最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