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九月份就开学了,大学可以化妆打扮。”
沈嘉笑,爱美的小姑娘。
那边,陈浩揽着谭林松的肩膀过来。
“我就知道你中午又没吃饭,我给你带了垫肚子的东西。”
沈嘉朝谭林松看过去。
“忙忘了。”
谭林松接过陈浩递过来的包子,一口一个。
陈雪跑到谭林松旁边给他看新打的耳洞。
谭林松不大赞成的皱眉:“你哥哥同意你打?”
一旁的陈浩无所谓的摊手:“打个耳洞而已。”
沈嘉也有点儿惊讶,谭林松还这么封建吗?
男人把脸一板,坐直了开始教育人。
“你是医学专业的,能不能打耳洞不事先查查?”
训完陈雪,谭林松又转头训陈浩:“你怎么当哥哥的,她去烫头发的时候我没说你?”
沈嘉眼睛睁得大大的,看谭林松把身边的兄妹俩训成两个鹌鹑。
男人的目光朝她瞥过来,沈嘉连忙把脚从凳子上放下去,坐端正。
生怕被战火波及。
可谭林松只是瞥了她一眼,没说什么。
陈雪朝沈嘉投来一个求救的眼神,沈嘉抠抠手指。
“那个,谭林松,你就别说他俩了。”
男人盯了她几秒,没再说什么,端着陶瓷缸子去接水喝了。
陈雪拍拍心口。
“松哥真凶。”
沈嘉觉得有意思,凑过去跟她咬耳朵。
“你喜欢他还怕他啊?”
陈雪心有余悸:“沈嘉姐,你没见过他发火的时候,可吓人了。”
沈嘉回想了一下谭林松生气的样子,她记得也不是特别凶,就脸一板斜着眼睛看人。
看着唬人,其实说句知道错了也就过去了。
“你就当他是个纸老虎。”
陈雪缓缓睁大眼睛:“他那么凶,你当纸老虎?”
陶瓷缸子当一声落在矮桌上。
沈嘉和陈雪同时坐直身子,纸糊的老虎也是老虎,不敢惹。
陈浩吃腻了店里的油菜,想留下来蹭饭,谭林松哗啦一声拉下卷帘门。
“今晚不在铺子吃。”
陈雪走之前跑到谭林松面前,认真保证。
“松哥,如果导员说不能打的话我就让它长上。”
谭林松点头:“你有什么事可以找你沈嘉姐姐,别老听你哥的。”
陈雪朝正蹲着逗狗的沈嘉挤挤眼睛,应好。
谭林松跟沈嘉说了几句话,两人就抱着狗走了。
陈浩看着心情还不错的妹妹,十分泄气。
“你不是喜欢谭林松?”
陈雪拎着鱼缸,蹦跶着:“是啊。”
陈浩费解:“那你跟沈嘉玩那么好?”
陈雪停下来,用一种陈浩不好形容的目光看他。
“哥,你觉得沈嘉姐姐不好?”
陈浩噤声。
陈雪又蹦哒起来:“再说了,我又不是非松哥不可。”
陈浩耷拉下肩膀,看来他是等不到谭林松喊他大舅哥的那天了。
车里,沈嘉想起陈雪耳边闪着碎光的耳钻,心有些痒。
“谭林松,我也想打耳洞。”
谭林松嗯一声:“镇上的消毒不行,去市里打。”
沈嘉抓着安全带,有些意外。
“你怎么不骂我?”
谭林松趁着拐弯瞥她一眼:“为什么骂你?”
沈嘉瘪嘴:“做法官的也只能戴最简约款的耳饰,最好不戴。”
谭林松又是一个简单的嗯。
沈嘉侧过身子:“你没什么想说的?”
谭林松笑她:“你又不是小孩,做事有自己的分寸,用不着骂。”
沈嘉哦一声,他就那么放心她?
沈嘉开院门,谭林松跟在她身后给她拎东西。
沈嘉忍不住回头,谭林松一副还有什么事的模样看她。
“谭林松,留下吃饭啊?”
她看到他嘴唇嗫嚅几下,到底也没说出拒绝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