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多年,我连家也很少回。
抬手敲门,三下,轻轻的。
门开了,妈妈的表情从惊讶到惊诧再到厌烦,只用了几秒钟。
“晚晴?
怎么是你?
这大半夜的…天哪,你这是怎么了?”
我拖着湿透的身体和那个小行李箱,站在门口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我能说什么呢?
说我的丈夫今天把我像垃圾一样扔掉了?
“妈…我能进来吗?”
她犹豫了一下,看了看客厅的方向,最终没有阻拦我。
我像个落水狗一样拖着脚步走进家门。
客厅里,爸爸正和几个男人围坐在茶几旁说话。
看见我,他们的表情都凝固了。
“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?”
爸爸语气惊诧。
“对不起,爸,我…我和程慎行离婚了。”
话一出口,客厅里鸦雀无声。
我的声音在这片寂静中显得格外可悲。
沉默了十几秒后,妈妈率先开口:“你说什么?
离婚?
你什么时候结婚的?”
我低着头,把这八年的事情简单讲了一遍。
没有细节,没有情绪,就像在讲别人的故事。
讲完后,我抬头看他们的反应。
爸爸脸色阴沉,妈妈则捂着嘴,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。
“真是晦气!”
爸爸突然拍桌而起,“八年了,你连结婚都不告诉我们?
现在被人家甩了,就想回来当拖油瓶?”
我没想到他第一反应是这个,心里一阵刺痛。
“老林,别这么说,”一个陌生男人出声了,他看起来五十多岁,西装革履,一看就不是普通人,“也许这是个机会呢。”
“李总,这…这怎么能是机会呢?”
爸爸的语气立刻软了下来。
这个李总站起身,绕着我走了一圈,就像在打量一件商品。
“你女儿条件不错,正好霍家那边在找人。”
“霍家?”
我愣住了,“哪个霍家?”
“还能有哪个,”妈妈突然来了精神,拉着我的手,“就是霍氏集团那个霍家啊!”
李总笑了笑:“霍家二爷前段时间出了车祸,重病在床。
老太太相信冲喜能改变运势,正让人物色合适的姑娘呢。”
我立刻明白了他们的意思,全身血液都凉了。
“你们…要把我嫁给一个病秧子冲喜?”
爸爸咳嗽了一声:“什么叫病秧子?
霍家是什么身份?
就算是给霍家做个保姆也比你现在强啊!
再说了,你现在这样,能找到什么好婆家?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