识趣点儿了，对吧？”
“不是这样的！”
我死死拽着程慎行的袖子，“八年了，整整八年！
你答应过我的！
你说等你站稳了就公开咱俩，你说——够了！”
程慎行一把甩开我的手，“我说啥你都信？
那些话就是哄你玩儿的。
这八年，我就是等着柔柔回来，你不过是个打发时间的。”
“你知道我为了你，都放弃了啥吗？”
眼泪哗哗就下来了，“我都没去国外读书的机会，爸妈生病了我都不敢光明正大地照顾，就因为你说要低调！”
“那是你自己选的。”
程慎行冷笑，“别把你自己傻的决定怪到我头上。”
“林小姐啊，”沈柔柔假模假样地递过来张纸巾，“女人嘛，得有点儿自知之明。
你看看你，配得上慎行吗？
他能让你在他身边待这几年，已经算是对你够好了。”
我接过纸巾，没擦眼泪，就死死攥手里。
“现在，签字。”
程慎行指着那离婚协议，“里面啥都没给你，反正你也不配得到啥。
你那出租屋我已经退了，明天就搬出去，你的东西都在这儿了。”
他指了指脚边那个小箱子。
“我毕业证呢？
还有我奶奶给我留的那玉镯子？”
我咬着牙问。
沈柔柔笑了：“那镯子，慎行送你的吧？
现在都这样了，当然得还给他。”
“不是！
那是我奶奶的遗物！”
“别扯了，”程慎行烦了，“签完赶紧滚蛋。”
天开始下雨了，先是毛毛雨，然后越下越大。
我接过笔，手抖得不行。
低头要签的时候，一滴眼泪砸协议上，晕开了一块。
就这么完了？
八年啊，就换来这么个结果？
我抬起头，雨水泪水糊了一脸，眼睛疼得厉害。
程慎行就站在沈柔柔旁边，连伞都是她给他打的。
我签完字，笔一扔，拖着那个小箱子转身就进了雨里。
“林小姐啊，”沈柔柔在后面喊，“别怪慎行心狠，你这种女的，打一开始就该知道自己就是个便宜货。
像你这样的，随便给点儿钱就打发了。”
我猛地站住了，雨水顺着头发往衣服里钻。
心里跟有团火似的烧着，浑身都疼。
八年！
这八年我付出的一切，全都到狗身上了吗？
02雨终于停了，但我全身的衣服和头发依然湿漉漉地滴着水。
站在父母家门口时，我甚至不敢抬头。
为了他这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