啶、鸟嘌呤……” 话没说完,天花板突然裂开,腐蚀性酸液正如雨滴般落下。
顾承泽的动作比思维更快。
他将我扑倒在防爆盾后时,右肩的制服已被酸液烧穿,露出下面泛着幽蓝荧光的皮肤 —— 那不是正常人类的血液颜色,而是病毒晚期感染者才会出现的生物荧光。
“你……” 我喉咙发紧,想起他通讯器里的 “银翼” 频段,原来反病毒组织的卧底,早就被病毒侵蚀了基因链。
“别发呆!”
他的枪口精准击碎即将落下的机械臂,“按序列注射,透明、暗红、无色、淡绿、幽蓝 —— 这是‘银翼’三年前截获的共生派资料!”
我抓起试剂的手在发抖,无色试管的瓶盖上,隐约刻着 “苏晚” 两个小字。
培养舱的锁扣在第三支试剂注入后发出轻响。
当最后一支幽蓝试剂推入卡槽时,整个实验室突然陷入寂静。
顾承泽的呼吸声在我耳边格外沉重,他右肩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,荧光血液凝结成地蔓藤状的纹路,爬向后颈的螺旋标记。
“他们早就计划好了。”
我盯着逐渐开启的中央培养舱,里面漂浮的克隆体 07 号,后颈的标记比其他克隆体明亮数倍,“用我的基因培育容器,让病毒母体适应人类基因链。”
顾承泽没有说话,他正在擦拭怀表内侧的照片 —— 那是二十年前的北极基地,年轻的白月魁抱着一个婴儿,婴儿后颈有极浅的螺旋印记。
自毁程序的警报突然响起时,我才发现解谜界面的错误次数显示为 “1”。
顾承泽拽着我冲向应急通道,酸液在身后腐蚀着地面,他突然踉跄半步,怀表掉在地上,表盖打开的瞬间,我看见内侧刻着 “07:10” 的倒转时间,还有一行极小的字:“第十次日出前,销毁所有克隆体。”
我们在通风管道拐角处停下时,顾承泽的战术手电照到墙面上的血字,歪扭的笔画像是用指甲刻成:“苏姐,编号 07 是你母亲参与的初代实验体 ——” 字迹在这里被拖长,形成一道深深的划痕,像是刻字者突然被打断。
远处传来地蔓藤生长的沙沙声,我摸向后颈,那里的红斑已经与克隆体 07 号的标记完全重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