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是“明轩”,一行是“砚礼”,在银粉里忽明忽暗。
窗外的蓝鸢尾开了,这次是顾明轩替我种的,他说:“花期到了,该让星星晒晒太阳。”
而远处的写字楼里,沈砚礼收到幅匿名寄来的画——《破月》的星尘里,多了座连接孤岛的桥。
他摸着画角的小月亮贴纸,想起那年台风天,她掌心的温度比退烧药更烫。
地铁报站声响起时,我望着车窗倒影,腕上的护腕已经褪色,却还留着沈砚礼掌心的形状。
顾明轩的手指划过我新画的《初遇》,这次男生的睫毛上,落着两颗星星。
“要挂在哪里?”
他举着画框,阳光穿过玻璃,在他眼底碎成金箔。
我指着玄关最显眼的墙:“这里吧,刚好能看见客厅的蓝鸢尾。”
风掀起画稿,露出背面的速写——是沈砚礼在机场埋下种子的瞬间。
我轻轻合上画夹,听见顾明轩在厨房煮咖啡的声音,和沈砚礼当年递来的热可可,同样温暖,却不同温度。
有些故事,本就该停在潮汐上涨前的沙滩。
而我知道,无论是孤岛的暗线,还是深海的星光,都是我曾踏碎月光的勇气。
此刻掌心的钢笔在发烫,像握住了两个世界的星光:一个在画里,一个在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