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是5月20日，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星期四。
程远上完最后一节课，像往常一样走向图书馆。
校园里到处是手牵手的情侣，路边的小摊在卖玫瑰花，他才意识到今天是所谓的‘网络情人节’。
“无聊。”
他心想，加快了脚步。
图书馆里安静如常。
程远径直走向他的角落，却发现桌上放着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，上面贴着一张便签：“给程远”。
他警惕地环顾四周，没有看到可疑人物。
便签上的字迹很熟悉——是林小满的。
程远小心翼翼地拿起盒子，轻轻摇了摇，里面发出轻微的碰撞声。
“生日快乐！”
林小满突然从书架后面跳出来，吓得程远差点把盒子扔出去。
她今天穿了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，头发上别着一个小小的草莓发夹，看起来比平时更加...耀眼。
“今天不是我生日。”
程远说。
“骗人！”
林小满双手叉腰，“我上周偷偷看了你的学生证，5月20日，白纸黑字！”
程远愣了一下。
确实，今天是他的生日，但他从不过生日。
小时候父母忙于工作，常常忘记，上了大学后，更没人记得这个日子。
他自己也习惯了把这一天当作平常日子度过。
“.....谢谢。”
他最终说道，感觉喉咙有些发紧。
“快打开看看！”
林小满催促道，眼睛亮晶晶的。
程远拆开包装，里面是一本手工装订的素描本。
翻开第一页，他愣住了——那是他自己，坐在图书馆的这张桌子前，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。
画中的他微微皱着眉头，嘴角却有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。
“这是.....往后翻！”
林小满兴奋地说。
程远一页页翻过去，每一页都是他的画像：在食堂排队时发呆的他，走在校园里戴着耳机的他，面对bug抓耳挠腮的他.....最后一页是一张空白，上面写着：“接下来想画你笑的样子，可以吗？”
程远感到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，手指不自觉地收紧。
这些画捕捉到了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瞬间，仿佛林小满用她的眼睛记录下了他生活的碎片。
他突然意识到，在过去的几个月里，她一直在注视着他，远比他所知道的更加用心。
“你.....什么时候画的这些？”
他的声音比平时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