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时,林彦哲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动,他的声音裹挟着键盘的噼里啪啦:“卿卿在邻市比赛,我走不开,你帮去接下她?”
定位和时间随即发来。
暴雨模糊了高速路牌,雨刷器机械地切割着玻璃上的水痕,却怎么也抹不去记忆里她在舞蹈教室外奔跑的身影。
那时的她总爱扎着歪歪扭扭的马尾,故意踩过水洼溅起的水花,能沾湿我半条裤腿。
比赛场馆外,盛装的女孩们如彩蝶般穿梭,我却在人群中一眼锁定那抹银灰。
卿卿倚着廊柱,练功服的褶皱里还沾着汗渍,发尾的黑缎带被空调风吹得轻扬。
“林宜卿同学,恭喜你得奖!”
穿白衬衫的男生红着脸递上花束,她礼貌接过。
“寒哥?”
她转身时,睫毛上还凝着排练时的水珠,“你怎么来了?”
指导老师笑着拍我的肩:“这孩子,特意从S市赶来。”
她垂眸提起舞鞋袋,发梢的香气混着潮湿的空气,在雨幕中晕染出熟悉的轮廓。
返程的车厢里,空调的嗡鸣盖不住雨点击打车窗的声响。
她望着窗外,侧脸被雨痕切割成斑驳的光影。
曾经那个会笑的很开心的女孩,此刻安静得像幅褪色的画。
“听说你保送了。”
我打破沉默,她搭在车窗上的手指骤然收紧,腕间银铃手链轻轻晃动。
“嗯,还是学艺术。”
她的声音轻得像雨丝,“你工作了吗?”
我握着方向盘的手渗出薄汗:“帮家里打理S市的分部。”
后视镜里,她低头看着手机,和刚认识的时候如出一辙,却隔着再也跨不过的山海。
小棠送的红绳在腕间勒出浅浅的痕,我望着行政楼前喷泉溅起的细碎水珠,恍惚又回到七月那场暴雨。
彼时她在邻市比赛场馆外接过男生的花束,发尾的黑缎带被风吹得轻扬,而此刻电话里林彦哲的哀嚎,却将记忆强行扯回现实。
“亲哥求你了!
刘阿姨临时家里有事,卿卿一个人搞不定那些行李……” 他的声音混着键盘敲击声从听筒传来,突然压低语调,“主要是卿卿一个女孩子,长得漂亮,咱们学校那些单身狗肯定会一拥而上。
上次他们毕业,我就撞见有个染蓝头发的给她递情书……”挂断电话时,掌心的汗洇湿了手机边缘。
新生报到处飘浮着甜腻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