评论区有人认出她：“这不是当年骗加盟费的那个女的吗？
听说被砍了十七刀，欠的债还没还完呢！”
“她现在靠乞讨过日子！”
李明摇摇头：“天道好轮回啊。”
王斌没说话，摸出手机点开直播软件。
屏幕里，李红梅披头散发地坐在雪地里，面前的纸板写着“求好心人给口饭吃”，过往行人匆匆，偶尔有人扔下硬币，她便磕头如捣蒜。
“家人们，今天给大家揭秘餐饮界黑幕。”
王斌突然打开摄像头，对着后厨全景扫了一圈：“三年前，我在乌兰浩特被黑心店长压榨，她偷我的配方，扣我的工资，甚至往我的酒里下药……”直播间瞬间涌进上万观众，评论区刷屏：“黑心店长是谁？”
“求曝光！”
王斌举起削面刀，刀刃映出他眼底的冷光：“她叫李红梅，现在就在沈阳街头乞讨。
我今天不为别的，就想告诉所有打工人——遇到不公，一定要像这把刀一样，敢斩回去！”
弹幕突然爆炸，有人认出了李红梅，有人开始刷“正义会迟到但不会缺席”。
王斌关掉直播，看见李明站在门口，手里拿着张报纸：“王哥，沈阳警方抓到砍伤李红梅的凶手了，是当年被她骗加盟费的小伙子。”
报纸上，凶手的照片有些模糊，但王斌记得那双眼睛——在乌兰浩特的投资人会议上，这个小伙子曾坐在陈总旁边，认真记录着配方。
“她欠的债，终于还了。”
王斌把报纸扔进垃圾桶：“通知各分店，明天起给所有员工涨工资，特别是后厨的面匠，每人每月加两千。”
李明愣了愣：“王哥，这成本……成本我来扛！”
王斌望向窗外，雪越下越大：“当年我吃的苦，不能让别人再吃一遍。”
深夜的街道寂静无人，王斌锁好店门，踩着积雪往家走。
路过小巷时，听见身后传来爬行的声音——李红梅拖着假肢，正在雪地里艰难挪动，破碗里的硬币被风吹得乱响。
“求……求你……”她抬头看见王斌，眼里闪过惊恐：“别杀我……”王斌停下脚步，看着她脸上的疤，想起爷爷说过的话：“面汤沸三次能出味，恶人养三年才知悔。”
他摸出钱包，抽出两张红票子放在她碗里：“这是你当年欠我的工资，现在还了。”
李红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