媳妇就或骗或拐,卖去其它州府,大部分卖入青楼妓馆这等肮脏之地。
或有不听话的就直接打到听话为止,在此期间,打死的人也不在少数。
县太爷正愁马上到了三年的考核期,正愁手里无政绩可用,这次倒是查得认真,联合州府办了一件大案。
这些都是后话。
许婆婆来到安秀才家,眼神从云娘的小腹扫过,问:“云娘,你可需要婆婆给你熬一碗药。”
安云娘如遭雷击,脸色惨白,她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要问什么,于是颤声道:“许婆婆,今日是哪一天?”
“四月初八。”
许婆婆道。
安云娘眼前一黑,几乎昏倒了。
这个时候,她已经和那个周青有了首尾,她纵然回来了,人生也毁了,她肚子里已经揣上了那个孽障。
“阿婆,我饿了,您能不能在我做一碗粥。”
安云娘把许婆婆支开。
屋子里静悄悄的,安云娘把绳子挂到梁上,自己叠了凳子站了上去。
原来一步错,真的就步步错了。
死了一次,还要再死一次。
许婆婆端着粥回到房间,看到安云娘正在踹凳子,一个猛扑过去,扶稳了凳子把她抱了下来,眼圈红了:“傻孩子,现在一无人知道,二月份小,做掉也不碍事的,何必走这条路。
咱们乡下没那么多规矩,谁家孩子是爹生娘养的,怎么可能为了这么点小事,就寻死了。
你娘去得早,很多事情你不懂犯了错,没大事,现在还早,能处理掉。”
“婆婆,我……别说啦,就今日吧。”
许婆婆看了一眼天色。
今天时候还早,吃完药到了下午就打下来了。
对外就说被贼人所吓,失了魂需要在家躺几日 。
许婆婆拿了蓝子从后门上门,采了草药和野菜,遇到村子里的人问她做什么,她一律说安秀才的闺女被吓得失了魂,要采一些安神的草药给她熬了喝。
村子里没有大夫,许婆婆略懂一点医术,疑难杂症治不了,头疼发热的倒是凑合,是以大家听她这么说,也没什么怀疑。
许婆婆采了草药和野菜,混着放到一起,风风火火的下山,然后在厨房煎了一碗黑漆漆的中药端到了云娘面前:“喝了吧,再养两年再出嫁,旁人看不出来的。”
安云娘看着她,有些不敢相信。
“你现在身量小,还没长开呢,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