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双肩。
刘伯瞬间红了眼眶,伸手拉住我的胳膊往回走:“好孩子,振作起来,小扬还在家里等你回去呢。”
刘伯开解的话絮絮叨叨的说了一路,我却一句都没有听进去。
随着刘伯的叹息飘远的,还有方梓言一家几口的欢声笑语。
小程离开一个月了,没有听到一句道歉,赔偿更无从说起。
对于他们而言,小程像风一样轻轻的来了,不带走一粒尘埃,又轻飘飘的走了。
风刮过来的刀刃却在一点一点的刺痛我的心,恶魔的屠龙刀正在冲破束缚直达我的眼底。
任由刘伯拉着机械的往回走,我的思绪却飞到了某日看见的书上。
隔日天下起了雨,我在院中看着天空,淅沥沥落下的雨不停的对着我的脸冲刷。
我就站在雨中一动不动的任由雨水打湿我的衣衫,水流顺着裤管而下滴滴㗳㗳。
要是有人问我为何站在那儿淋雨,我就会告诉他们,我是一棵树啊。
现在的我,就是棵树。
任由风吹雨打,阳光暴晒,依旧站在地里生了根的树。
混混沌沌的每天,是坐在泥地里手指天空胡乱比画的轮廓,是孩子飞扬的笑脸。
眼见清晰的轮廓慢慢散开来,直至消融在远处的大山里。
我左手托碗右手拿勺,轻轻的开口往手心吹气,一下两下三下…对着空气比划。
任谁说啥我都不理不睬。
每当夜深人静时,我会翻出床板下压着心理健康的书籍。
第二天便若无其事的在村头看着二傻子每天嘻嘻哈哈的疯闹。
我也学着他的样子对着花草自说自话,抱着枕头哼唱摇篮曲。
偶尔拿着扫帚用力敲击铁板发出咚咚咚的声音,吵得邻里不得安宁。
…渐渐的周围的人远远的看到我就摇头叹息的走开,看我的眼神多变复杂。
有怜悯的,有嘲笑还有无奈……我依然会在暴雨中赤脚起舞,对着空荡的晒谷场讲解量子物理,把沾着鸡粪的稻草编成王冠。
当村医的诊断书落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