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得心里空落落的。
三日后,我正在蔡叔的药园里采药,突然听到寨门方向传来喧哗声,抬头望去,只见远处尘土飞扬,一似乎有人正朝山寨疾驰而来。
“不好了!
官兵来了!”
有人大喊。
我跌跌撞撞地跑向寨门,耳边充斥着哭喊声和刀剑相击的铮鸣。
浓烟滚滚,遮天蔽日,她看不清前路,只能凭着记忆摸索着前进。
“阿爹!”
我声嘶力竭地喊着,却被浓烟呛得连连咳嗽。
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熟悉的面孔,都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亲人。
鲜血浸透了泥土,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。
一支流矢擦过我的脸颊,带起一阵火辣辣的疼痛,我顾不得擦拭血迹,继续向前跑去。
寨门处,我看到了令我终身难忘的一幕。
寨主,我的父亲,被一柄长枪钉在寨门上。
他的眼睛还睁着,望向我的方向,仿佛在无声地呼唤她的名字。
我双腿一软,跪倒在地,喉咙里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。
“为什么...”我颤抖着伸出手,想要触碰父亲的脸,却怎么也够不到。
泪水模糊了视线,只觉得天旋地转,整个世界都在崩塌。
远处传来马蹄声,我机械地转过头。
透过浓烟,我看到一队骑兵正在撤离。
为首的那人一身银甲,在火光中格外刺眼。
他似乎有所感应,突然勒马回头。
四目相对的瞬间,我感觉心脏被狠狠攥住。
那张熟悉的面孔,此刻却显得如此陌生。
萧祈年的目光依旧深邃,却再没有了往日的温柔,只剩下冰冷的杀意。
他看了我一眼,随即调转马头,带着骑兵绝尘而去。
我想要追上去,却发现自己已经站不起来。
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背影消失在烟尘中,就像三日前他离开时一样。
只是这一次,他带走了我的一切。
我跪在废墟中,任由泪水模糊了视线。
手无意识地摸向腰间,那里别着一把匕首,是萧祈年养伤时送给我的。
他说,这把匕首可以保护她,多么讽刺的一句话。
我抽出匕首,锋利的刀刃映出满是泪痕的脸,远处传来官兵的呼喝声,他们在搜查还有没有活口。
我知道,自己必须离开。
我最后看了一眼父亲的尸首,将匕首紧紧攥在手中,转身没入山林。
浓烟渐渐散去,露出满目疮痍的山寨。
丝毫没有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