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高大的身影。
萧祈年仰面躺着,玄色衣服已被鲜血浸透,微弱的呼吸轻轻颤动,不仔细看都会怀疑这个人是否活着。
蔡叔在榻边坐下,指尖搭上萧煜的脉搏。
他的脉象虚浮无力,时有时无,显然失血过多。
身上大小不一的伤口,不难想象这个人之前受过什么非人的对待。
身上有些伤口甚至出现了腐烂的现象,蔡叔取出一把锋利的小刀,在烛火上烤了烤。
刀锋贴近腐烂的刀伤周围的皮肉时,他的手突然被一只滚烫的大手握住,力气大的仿佛要碾碎他。
“莫慌...老夫这是在为你清理腐烂的伤口,你也不想从此成为一个废人吧。”
萧祈年这才缓慢的睁开眼睛,深邃的眸子里映着跳动的烛火,“对不起,大夫,我以为又是有人来取我性命。”
我听到这个话的心猛地一跳,刀锋划开皮肉,鲜血涌出。
蔡叔的手稳如磐石,一点点将腐肉剜出。
萧祈年咬紧牙关,一声不吭,只是握着床板的手越发用力。
当最后一点腐肉被取出时,蔡叔已是满头大汗,他迅速去处止血药包扎伤口,整个过程行云流水,没有一丝迟疑。
这个伤口要是有金创药好的更快,可惜了这穷乡僻哪怕是大户人家也不一定能搞到这种好药。
“你失血过多,需要静养。”
蔡叔起身,转头对阿蛮说“阿蛮你跟我去煎药,再找个人过来看顾一下他,避免夜里发热。”
走出客房,夜风拂面,我才发觉自己后背已被冷汗浸透。
抬头望去,满天星斗闪烁,一如山脚下的惊鸿一瞥,只是这一次,她终于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。
接下来的日子里,萧祈年在山寨养伤。
我每日为他换药,对此老寨主意见很大,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,也舍不得她难过。
就这样两人渐渐熟络起来。
萧祈年博学多才,常常给她讲些外面的趣事,我发现自己越来越期待每天与他相处的时光。
一个月后,萧祈年的伤好得差不多了,这天清晨“阿蛮姑娘,在下要告辞了。”
我心中一紧“你的伤还没完全好......已经无碍了。”
萧祈年微微一笑,“多谢姑娘这些日子的照顾。”
他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,我呆愣的站在原地,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晨雾中,不知为何,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