桥……铁拐李……令牌……”夜色深沉,客栈外传来犬吠。
陈鸿坐在门槛上,听着捕快们收拾残局,手中摩挲着胡掌柜临死前塞给他的纸团。
展开后,指尖触到凹凸的刻痕——那是幅简略地图,标记着天桥下的枯井。
林秋生凑过来:“先生,这是什么?”
“可能是胡掌柜留给我们的线索。”
陈鸿低声道,“铁拐李……我记得天桥下有个乞丐头儿叫这个外号,或许他知道顺天帮的秘密。”
“可张捕头……”林秋生犹豫,“他刚才的反应不对劲,会不会真和凶手一伙?”
陈鸿站起身,拍了拍衣袍上的尘土:“越是不对劲,越要查清楚。
明早天亮,我们就去天桥。”
他顿了顿,“还有,把刘三的木箱再仔细搜一遍,我总觉得……里面少了点东西。”
林秋生皱眉:“尸体都找到了,还能少什么?”
“人。”
陈鸿一字一顿,“方才打斗时,我听见木箱里有第三个人的呼吸声,但搜箱时只有两具尸体。
刘三团伙一共三人,可被抓住的只有刘三和两个黑衣人——还有一个,藏在暗处。”
秋风卷起落叶,掠过客栈门口的灯笼。
灯笼穗子晃动,在地上投下诡异的影子,宛如厉鬼张牙舞爪。
陈鸿摸了摸腰间的半块令牌,十年前的惨叫仿佛又在耳边响起——这一次,他绝不允许凶手再逃。
4 旧案钩沉子时三刻,天桥下的乞丐窝飘来腐水味。
陈鸿拄着竹杖,鼻尖动了动——除了烂菜叶子和汗臭,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。
林秋生紧跟其后,手里攥着从客栈顺来的火折子,声音发颤:“先生,前头那破席子底下好像躺着个人……是铁拐李。”
陈鸿蹲下身,竹杖点到对方残缺的右腿——膝盖以下是根粗木棍,正是乞丐头儿的标志。
他摸向铁拐李脖颈,尸身尚温,喉管却已被割断,伤口边缘参差不齐,像是用钝刀割的。
“死前挣扎过。”
陈鸿指尖触到泥土里的指甲划痕,“他想写‘顺’字,却只画了半道。”
林秋生举高火折子,果然看见歪歪扭扭的“川”字痕迹。
突然,他惊呼:“先生,他手里攥着东西!”
铁拐李右手紧握成拳,掰开后掉出半块羊脂玉佩,雕着双鱼戏水图案。
陈鸿摸了摸玉佩边缘,瞳孔骤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