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沐阳王振国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我死后第十年,全网都泪崩了完结文》,由网络作家“逊歌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我的遗照出现在屏幕上时,全场安静了。他们记得我死的那天——铺天盖地的骂声,说我活该。没人知道,我偷偷录了一段视频。“等十年后再公开吧,”我对律师说,“那时候,他们应该愿意听我说话了。”视频里有:父亲抽断的皮带丈夫搂着白月光的录像我流产时,医院冰冷的诊断书还有......那个谁都不知道的孩子今天,是第十年。翻开第一页,你会看到我破碎的人生。但请记住——最疼的地方,我都没写。我要他们活着,清醒地痛,就像我曾活过的每一天。1《最美的演员》录制现场灯光璀璨,观众席坐满了期待的面孔。我站在后台的阴影里,看着舞台上那个巨大的屏幕——那上面是我的脸。眉目如画,笑容灿烂,遗世独立。只不过,那是一张黑白遗照。“下面我们要讲述的,是一位被遗忘的演员。”...
《我死后第十年,全网都泪崩了完结文》精彩片段
我的遗照出现在屏幕上时,全场安静了。
他们记得我死的那天——铺天盖地的骂声,说我活该。
没人知道,我偷偷录了一段视频。
“等十年后再公开吧,”我对律师说,“那时候,他们应该愿意听我说话了。”
视频里有:父亲抽断的皮带丈夫搂着白月光的录像我流产时,医院冰冷的诊断书还有......那个谁都不知道的孩子今天,是第十年。
翻开第一页,你会看到我破碎的人生。
但请记住——最疼的地方,我都没写。
我要他们活着,清醒地痛,就像我曾活过的每一天。
1《最美的演员》录制现场灯光璀璨,观众席坐满了期待的面孔。
我站在后台的阴影里,看着舞台上那个巨大的屏幕——那上面是我的脸。
眉目如画,笑容灿烂,遗世独立。
只不过,那是一张黑白遗照。
“下面我们要讲述的,是一位被遗忘的演员。”
主持人的声音低沉而庄重,“十年前,在她28岁生日那天,她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。
留下的只有三个字:我累了。
“观众席传来一阵低声的惊叹和窃窃私语。
有人开始翻手机,试图搜索关于我的信息。
十年前的事情,对大多数人来说已经太遥远了。
“她就是——沈念安。”
我的名字被念出的那一刻,舞台上的灯光骤然暗下,只剩下我的照片在黑暗中静静发光。
十年了,我的名字终于再次被人郑重其事地提起。
节目组播放了一段剪辑。
那是我生前最后一部作品《无声告白》的片段,我在里面饰演一个被家人背叛后自杀的女孩。
电影里,我站在天台边缘,风吹乱我的长发,眼泪无声地滑落。
“你们都说爱我,”电影里的我轻声说,“可你们的爱,为什么总是让我这么疼?”
观众席上已经有人开始抹眼泪。
多么讽刺,我活着的时候,这部电影因为“题材阴暗”而被冷落,票房惨淡。
现在我死了,它却成了“被低估的经典”。
“沈念安女士去世前,曾录制了一段视频交给她的律师,要求在她死后十年公开。”
主持人说,“今晚,在《最美的演员》舞台上,我们将首次播放这段视频。”
我的心跳加速,虽然我已经没有心跳了。
我记得那天,我租了一间简陋的录音室,对着镜头说
了三个小时。
那是我最后一次完整地讲述自己的故事。
屏幕上的画面切换,我活着时的面容出现在大屏幕上。
比起遗照里的笑容,视频里的我憔悴不堪,眼下是浓重的黑眼圈,嘴角带着苦涩的弧度。
“如果你看到这个视频,说明我已经死了。”
视频里的我直视镜头,声音平静得可怕,“我不知道会是十年后,还是更久。
但我想,总该有人知道真相。”
观众席鸦雀无声。
2“我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。”
视频中的我继续说,“从我有记忆起,父母的眼睛就只看着哥哥。
五岁那年,我因为偷吃哥哥的半块蛋糕,被父亲用皮带抽得三天不能下床。”
镜头切换,播放了一段家庭录像。
那是成名后我回家时拍的,画面里的父母满脸堆笑,母亲亲热地搂着我的肩膀,父亲骄傲地向邻居介绍“我女儿是大明星”。
谁能想到,第二天他们就以“弟弟要买房”为由,要走了我账户里所有的钱。
“进入娱乐圈后,我以为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价值。”
视频中的我苦笑,“直到我发现,他们看中的只是我的脸和年轻的身体。”
屏幕上开始播放一段偷拍视频。
那是我永远不会忘记的场景——导演王振国的酒店房间,他肥厚的手掌搭在我的大腿上,嘴里喷着酒气:“小沈啊,这个角色很多人想要,你得证明自己值得。”
我拒绝了,然后那个本属于我的角色给了一个投资商的干女儿。
第二天,网上开始流传我“耍大牌不敬业”的传闻。
“最痛的不是这些。”
视频里的我突然哽咽,“是林沐阳。”
观众席一阵骚动。
林沐阳,我的前夫,如今已是影帝。
他坐在特邀嘉宾席上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屏幕上开始播放我们的婚礼视频。
那时的我穿着简单白裙,笑得像个得到全世界的小孩。
林沐阳英俊的面孔上写满温柔,他握着我的手说:“我会永远保护你。”
“我们结婚第三年,他的初恋白薇回国了。”
视频里的我声音颤抖,“她得了白血病,需要骨髓移植。
我和她配型成功了。”
观众席爆发出惊呼。
这件事从未被公开过。
“我同意捐献。”
我说,“但手术前一周,我发现林沐阳和她从未断过联系。
我们的卧室里,有她的
照片;他的手机里,有他们亲密的信息。
最可笑的是,他们甚至有一个孩子,一直寄养在国外。”
林沐阳在嘉宾席上猛地站起来,又跌坐回去。
他的表情像是被人当胸捅了一刀。
“我拒绝捐献后,网上开始出现各种谣言。”
视频继续播放,“有人说我见死不救,有人说我出轨在先。
没人知道,那时候我已经怀孕两个月,因为情绪波动太大流产了。”
屏幕上出现医院的诊断书和流产记录。
观众席上已经有人开始抽泣。
“流产后,林沐阳提出离婚。
他说:你连一个骨髓都不肯捐,怎么配做母亲?”
视频里的我突然笑了,那笑容比哭还难看,“他不知道,我们的孩子没了的那天,我躺在医院里,收到了他陪白薇去迪士尼的照片。”
嘉宾席上的林沐阳双手抱头,肩膀剧烈颤抖。
镜头捕捉到他崩溃的瞬间,那张一向英俊从容的脸上涕泪横流。
“离婚后,我的事业一落千丈。”
视频继续播放,“父母骂我丢人现眼,哥哥姐姐不断伸手要钱,说是帮我打理关系。
最后连我唯一的粉丝后援会会长也出卖了我,把我的私人照片卖给狗仔。”
屏幕上滚动着当年那些恶毒的新闻标题:《沈念安夜会多名富商》《过气女星为复出不择手段》《心理医生:沈念安有人格障碍》。
“28岁生日那天,我收到最后一条信息。”
视频里的我拿出手机,念道:“你怎么还不去死?
活着也是浪费空气。
这条信息,来自我的亲生母亲。”
演播厅里爆发出压抑的哭声。
3镜头扫过观众席,几乎每个人都在擦眼泪。
视频中的我深吸一口气:“我不恨任何人。
我只是太累了。
如果死后有灵魂,希望我能真正休息。”
视频结束,演播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。
然后,一个女孩突然站起来,带着哭腔喊道:“沈念安,对不起!
我们当年不该相信那些谣言!”
像是打开了闸门,观众席上爆发出此起彼伏的道歉声。
有人举着”原谅我们”的牌子,有人痛哭失声。
主持人红着眼眶宣布:“《最美的演员》节目组经过一年调查,找到了当年事件的真相。
下面请观看我们制作的纪录片《沈念安:被偷走的人生》。”
大屏幕再次亮起,这次播
放的是节目组搜集的证据:当年导演王振国性骚扰多名女演员的证词;医院证明我确实曾为白薇做过配型但因身体原因最后无法捐献;我父母和兄姐十年间不断以我的名义募捐骗钱的记录;最震撼的是,当年那个粉丝后援会会长临终忏悔的录像,承认她伪造了我的“黑料”。
当播放到我死亡当天的监控录像时,整个演播厅崩溃了。
画面里,我独自坐在公寓楼顶,手里捏着一张照片——那是我流产的孩子唯一的B超图像。
风吹起我的长发,我轻轻说了句什么,然后像片落叶般坠下。
唇语专家在屏幕上解读了我最后的话:“宝宝,妈妈来陪你了。”
嘉宾席上,林沐阳突然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嚎叫,跪倒在地。
观众席上,我的母亲——如今已是白发苍苍的老妇人——昏厥过去,被紧急抬出。
主持人擦着眼泪说:“沈念安女士去世时,账户里只剩82元。
但她生前匿名捐赠了300万给儿童白血病基金会。”
我站在后台,看着这一切,心中已无波澜。
十年了,真相终于大白,可那又如何呢?
我已经死了。
节目最后,大屏幕上打出我日记中的一段话:“如果有来生,我想做一朵野花,开在无人知晓的山坡上。
不为谁绽放,不为谁凋零。
只为自己,活一次。”
4演播厅里,哭声震天。
而我的黑白照片,依然在屏幕上静静微笑,倾城倾国。
演播厅的灯光重新亮起时,现场已经乱作一团。
我的母亲被工作人员抬了出去,而林沐阳跪在嘉宾席前的地板上,双手抓着胸口的名贵西装,撕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。
“她......她从来没有告诉过我......”他的声音支离破碎,像是从地狱深处挤出来的,“关于孩子......我们的孩子......”<主持人擦着眼角,示意工作人员递上纸巾,但林沐阳一把推开了。
他颤抖着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皮夹,取出一张已经发黄的B超照片。
“十年了......我每天都带着它......”他将照片举向镜头,上面模糊的胎儿轮廓依稀可辨,“我以为......我以为是她恨我......不愿意给我一个孩子......”观众席
上又是一阵抽泣声。
我飘在空中,冷眼旁观这场闹剧。
多么讽刺,生前无人倾听的真相,死后却成了催泪的表演。
节目组显然准备充分。
主持人稳了稳情绪,转向另一位特邀嘉宾——当年报道我”黑料”最卖力的娱乐记者周涛。
如今他已经是一家媒体的副总编,油光满面的脸上此刻汗如雨下。
“周先生,根据我们调查,当年您报道的《沈念安夜会富商》新闻中的照片,实际上是她在医院做骨髓配型检查时被偷拍的?”
主持人递过一份文件。
周涛的手指在文件上留下了汗渍。
“这......当时我们也是接到爆料......爆料人就是白薇的表妹,对吗?”
主持人又拿出一段录音。
录音里,一个女声得意地说:“放心吧,我已经联系好记者了,等新闻一出,她肯定没脸再拒绝捐献......”林沐阳猛地抬头,脸上的表情像是被人又捅了一刀。
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指着周涛:“你们......你们都知道?”
没等回答,大屏幕突然切换,播放了一段我从未见过的视频。
画面中,白薇躺在病床上,虽然面色苍白,却带着胜利的微笑:“沐阳迟早会回到我身边......那个戏子算什么?
她连给我捐献骨髓的资格都没有......”林沐阳发出一声受伤野兽般的嚎叫,冲向屏幕,被工作人员拦住。
他滑跪在地上,额头抵着冰冷的地板,肩膀剧烈颤抖。
“我不知道......我真的不知道......”他的忏悔被麦克风捕捉,传遍整个演播厅。
主持人没有理会他的崩溃,继续推进流程:“更令人震惊的是,我们找到了当年沈念安女士被指控耍大牌的真实录像。”
屏幕切换到一个酒店走廊的监控画面。
日期显示那是在我拒绝王振国导演的“潜规则”后第三天。
画面中,我准时到达拍摄现场,却被保安拦在门外。
我哀求、解释,最后跪在地上哭求让我进去工作。
而王振国就站在不远处冷眼旁观,嘴角带着恶意的笑。
“根据剧组多位工作人员的证词,”主持人说,“那天沈念安女士的戏份被无故取消,而王导演对外宣称是她无故缺席。”
观众席上爆发出愤怒的吼声。
一个女孩站起来尖叫:“畜生!
他们都是畜生!”
我望着这一切,心中泛起一丝苦涩的涟漪。
十年了,这些伤害我的人依旧光鲜亮丽地活着,而我早已化为灰烬。
节目组显然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伤害过我的人。
大屏幕又播放了一段电话录音,是我的哥哥沈念祖在向一个制片人推销我的”陪酒服务”:“......我妹妹很听话的,价钱好商量......”录音结束,镜头立刻切到观众席中的一个角落——我的哥哥正试图悄悄离场。
聚光灯突然打在他身上,将他定格在过道中央,像只受惊的老鼠。
“沈先生,”主持人的声音冷得像冰,“您在妹妹死后以她的名义成立了纪念基金会,十年间共募集善款两千四百万,但实际用于帮助新人的只有不到三百万,对吗?”
我的哥哥脸色惨白,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。
观众席上不知谁先扔出了一瓶水,砸在他脚边,接着是更多的饮料瓶和谩骂。
“吸血鬼!”
“你不配做她哥哥!”
“去死吧!
人渣!”
保安不得不护送他离场。
在他仓皇逃窜的背影后,大屏幕上打出了银行流水证据,显示他如何将善款转入自己的私人账户,购买豪宅和跑车。
我的视线模糊了一瞬。
这就是我的血亲,在我生前吸我的血,在我死后还要啃我的骨头。
5演播厅里的情绪已经失控。
主持人不得不暂停录制,让观众冷静十分钟。
在这片混乱中,我的目光落在前排一个安静的女孩身上。
她约莫二十出头,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旧笔记本,泪流满面却一声不吭。
那本子看起来很眼熟......录制重新开始,主持人请上了几位特邀嘉宾。
第一位是当年与我合作过的老戏骨陈国栋。
他走上台时步履蹒跚,满头白发,与记忆中那个精神矍铄的前辈判若两人。
“念安这孩子......”他刚开口就哽咽了,“是我们对不起她......”陈老颤抖着拿出一张照片,是《无声告白》杀青时拍的。
照片上,他搂着我的肩膀,我笑得腼腆而真诚。
“那天拍完最后一场戏,她问我:陈老师,为什么好人总是受苦?”
陈老的声音破碎,“我回答不上来......现在我想告诉她,
不是好人受苦,而是受苦的人......才真正懂得什么是好......”老人泣不成声,被搀扶下台。
接着上台的是当年我的化妆师小雨,如今她已经开了自己的工作室。
“念安姐从来不像他们说的那样耍大牌,”小雨抹着眼泪说,“她总是第一个到化妆间,自己带便当,连瓶装水都舍不得喝剧组的......”她拿出一部旧手机,播放了一段录音。
那是我在化妆间里轻声唱歌的声音,清澈而忧伤。
“这是她最后一部戏时我偷偷录的,”小雨说,“那天她发着高烧,但坚持拍完了所有镜头。
收工后,我发现她在洗手间吐血......她求我不要告诉任何人......”录音里,我的咳嗽声和压抑的啜泣清晰可闻。
观众席上,那个抱着笔记本的女孩突然站起来,大声说:“我有证据!
沈念安是被逼死的!”
全场哗然。
主持人示意工作人员递给她麦克风。
“我叫苏晓,是沈念安粉丝后援会最后一任会长。”
女孩的声音颤抖但坚定,“当年那些黑料,大部分都是伪造的!”
她打开那本笔记本——现在我看清了,那是我的日记本!
死后不知去向的私人物品,竟然在她手里。
“这是念安姐的日记,她死后被扔在垃圾堆里,是我捡回来的。”
苏晓翻开一页,“在她去世前一个月,她写道:今天又收到匿名信,里面是我流产时的照片。
那个人说会把这些发到网上,除非我永远消失......“林沐阳猛地抬起头,脸上的血色褪尽:“什么照片?
什么匿名信?”
苏晓冷冷地看着他:“根据日记里的描述,那些照片是从医院内部流出的。
而当时,只有你和白薇有权限查看那些记录。”
全场寂静得可怕。
林沐阳像是被雷击中,呆立当场。
“不......不可能......”他喃喃自语,但眼神已经动摇。
主持人适时插入:“我们调查了医院记录,发现在沈念安流产当天,白薇确实以家属名义调取了她的病历和所有检查影像。”
大屏幕上出现了医院登记表的复印件。
林沐阳的名字赫然列在”陪同人员”一栏。
“那天......那天我只是......”他的辩解淹没在观众的怒
吼中。
苏晓继续翻动日记:“在她死前一周,她写道:今天林沐阳打来电话,说白薇病情恶化,需要我的骨髓。
我说医生已经禁止我再次捐献。
他骂我冷血,说我这辈子都不配做母亲......“林沐阳跪倒在地,双手抱头,发出不似人声的哀嚎。
6观众席上,有人开始高呼“凶手”。
就在这时,演播厅的大门突然被推开。
所有人转头看去——是我的母亲,脸色惨白,被两名护士搀扶着,一步一步走向舞台。
“把......把麦克风给我......”她的声音嘶哑得可怕。
主持人犹豫了一下,还是递上了麦克风。
我的母亲站在聚光灯下,这个曾经美丽强势的女人,如今佝偻得像棵枯树。
“安安......”她唤着我的小名,声音破碎,“妈妈错了......”她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旧手机,按下了播放键。
里面传出她自己的声音,尖锐恶毒:“你怎么还不去死?
活着也是浪费空气!”
录音结束,演播厅里鸦雀无声。
我的母亲缓缓跪在舞台上,额头抵着地面。
“那天......那天我喝醉了......”她泣不成声,“你哥哥说你在外面丢人现眼......说你不给家里钱......我......我......”她突然开始疯狂地扇自己耳光,工作人员急忙上前阻止。
在一片混乱中,她挣脱开来,扑向大屏幕上的我的照片。
“安安!
妈妈对不起你!”
她的指甲在屏幕上抓出刺耳的声音,“你回来啊!
妈妈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烧肉......妈妈再也不打你了......再也不骂你了......”护士给她注射了镇静剂,她像破布娃娃一样瘫软在地,被抬了出去。
观众席上,几乎每个人都在流泪。
主持人深吸一口气,努力控制局面:“在节目最后,我们联系到了当年《无声告白》的编剧李牧先生,他有一些话想说。”
大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消瘦的中年男子,背景是医院的病房。
“沈念安去世前一个月,曾寄给我一个剧本。”
李牧的声音虚弱但清晰,“她说那是她自己的故事,希望我能帮她看看。
我当时太忙,随手放在一边......等她死后,我才
翻开那个剧本......”他举起一本装订简陋的册子,封面上是我的字迹:《我很好,只是有点累》。
“这是中国影坛最大的损失。”
李牧流着泪说,“它比《无声告白》更深刻,更痛苦,也更美丽......可惜,永远没有机会拍出来了......”节目接近尾声,主持人宣布《最美的演员》节目组和多家影视公司联合成立“沈念安艺术基金”,用于扶持被边缘化的女性电影人。
同时,我生前创作的剧本《我很好,只是有点累》将出版发行,所有收益捐给反网络暴力和抑郁症防治机构。
当我的黑白照片再次充满整个大屏幕时,演播厅里所有人都站了起来。
有人举着手机闪光灯,像是演唱会上的星光。
有人双手合十,像是在向神灵祈祷。
更多的人,只是仰望着我的笑脸,泪流满面。
而我,沈念安,飘在空中,看着这场迟来十年的“忏悔大会”,心中已无波澜。
我死了,终于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——不为谁绽放,不为谁凋零。
只为自己,存在过。
7我的剧本《我很好,只是有点累》出版那天,整个城市下着细雨。
书店的橱窗里,它被摆在最显眼的位置,封面上是我亲手画的一朵小小的野花。
出版社用了我的遗照作为作者简介页的配图——那张黑白照片上,我的笑容依然灿烂。
我飘在雨中,看着人们撑着伞排队购买。
有年轻女孩抱着书红着眼眶走出来;有中年男子站在屋檐下就迫不及待地翻开第一页;还有一位老妇人用颤抖的手指抚摸封面上的我的名字,仿佛那是什么圣物。
他们不知道,这本书的最后隐藏着一个秘密。
“最后一页......你们一定要看最后一页......”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。
我转头看去,是苏晓,那个保存了我日记的女孩。
她正在接受电视台采访,怀里紧紧抱着那本旧日记。
“念安姐在剧本原稿的最后一页写了一封信,出版社决定保留这个设计......”她的声音哽咽了,“是给她女儿的......”雨水穿过我虚幻的身体。
女儿?
什么女儿?
摄像机对准了苏晓翻开的书页。
特写镜头里,是我娟秀的字迹:“给我亲爱的星星:如果你看到这封
信,说明妈妈已经变成天上的星星了。
不要哭,妈妈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爱你。
你出生那天,下着和今天一样的雨。
你那么小,那么完美,像一颗落在人间的星星。
妈妈给你取名星遥,因为你是黑暗中最遥远也最明亮的光。
对不起,不能陪你长大。
但请记住,妈妈爱你,从第一眼直到永远。
—— 永远爱你的妈妈”我的灵魂剧烈震颤。
星遥......我的小星星......那段被我刻意模糊的记忆突然清晰起来——流产后六个月,医生告诉我一个奇迹:当时他们漏诊了双胞胎,我的子宫里还孕育着另一个生命。
为了保护这个孩子,我消失了整整九个月,在最偏远的县城生下她,然后交给唯一信任的朋友抚养。
“......根据沈念安日记记载,”苏晓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拉回,“她在第一次流产后发现还怀有另一个孩子,秘密生下了她。
这个孩子现在应该九岁了......”记者急切地追问孩子的下落,苏晓却摇摇头:“日记没写。
念安姐只说交给了一个永远不会背叛的人......”雨突然下大了,人群骚动起来。
我却在雨中僵立——我记得那天,我把裹在粉色襁褓中的小星星交给了高中班主任周老师,她是我生命中唯一给过我温暖的人。
“周老师......求您......”我当时跪在地上,额头抵着冰冷的水泥地,“等我处理好一切就来接她......”但我再也没能回去。
当晚,《最美的演员》特别节目紧急直播,主题是“寻找沈念安的女儿”。
演播厅挤满了媒体,镜头不断在林沐阳惨白的脸上特写。
主持人严肃地宣读了一份医疗报告:“根据沈念安女士的孕检记录,她确实曾怀有双胞胎。
第一个胎儿流产,但第二个胎儿奇迹般地存活下来,并于次年四月出生......”林沐阳突然从嘉宾席上站起来,西装皱巴巴的,眼里布满血丝:“不可能......如果有孩子,她为什么不告诉我......也许是因为这个。”
主持人冷冷地播放了一段录音。
录音里,林沐阳的声音清晰可闻:“......你这种女人也配做母亲?
白薇比你善良一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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