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的是节目组搜集的证据:当年导演王振国性骚扰多名女演员的证词;医院证明我确实曾为白薇做过配型但因身体原因最后无法捐献;我父母和兄姐十年间不断以我的名义募捐骗钱的记录;最震撼的是,当年那个粉丝后援会会长临终忏悔的录像,承认她伪造了我的“黑料”。
当播放到我死亡当天的监控录像时,整个演播厅崩溃了。
画面里,我独自坐在公寓楼顶,手里捏着一张照片——那是我流产的孩子唯一的B超图像。
风吹起我的长发,我轻轻说了句什么,然后像片落叶般坠下。
唇语专家在屏幕上解读了我最后的话:“宝宝,妈妈来陪你了。”
嘉宾席上,林沐阳突然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嚎叫,跪倒在地。
观众席上,我的母亲——如今已是白发苍苍的老妇人——昏厥过去,被紧急抬出。
主持人擦着眼泪说:“沈念安女士去世时,账户里只剩82元。
但她生前匿名捐赠了300万给儿童白血病基金会。”
我站在后台,看着这一切,心中已无波澜。
十年了,真相终于大白,可那又如何呢?
我已经死了。
节目最后,大屏幕上打出我日记中的一段话:“如果有来生,我想做一朵野花,开在无人知晓的山坡上。
不为谁绽放,不为谁凋零。
只为自己,活一次。”
4演播厅里,哭声震天。
而我的黑白照片,依然在屏幕上静静微笑,倾城倾国。
演播厅的灯光重新亮起时,现场已经乱作一团。
我的母亲被工作人员抬了出去,而林沐阳跪在嘉宾席前的地板上,双手抓着胸口的名贵西装,撕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。
“她......她从来没有告诉过我......”他的声音支离破碎,像是从地狱深处挤出来的,“关于孩子......我们的孩子......”<主持人擦着眼角,示意工作人员递上纸巾,但林沐阳一把推开了。
他颤抖着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皮夹,取出一张已经发黄的B超照片。
“十年了......我每天都带着它......”他将照片举向镜头,上面模糊的胎儿轮廓依稀可辨,“我以为......我以为是她恨我......不愿意给我一个孩子......”观众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