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告诉她，该往上走了。
她摇了摇头，扯着我的氧气罐，继续往下潜。
30米。
晴晴的氧气警报器终于尖锐地响起。
她的脸色瞬间惨白，疯狂拍打着自己的氧气瓶，似乎不敢相信——我装作惊慌的样子，游过去抓住她的手臂，打手势：“上去！
快上去！
我的氧气瓶出现问题了，我喘不动气了。”
她猛地甩开我的手，眼神狰狞，死死拽住我的氧气管，拼命摇头。
——她不甘心！
——她认为自己不会算错，她认为一定会等到我氧气瓶耗光的那一刻！
我眼底闪过一丝冷笑，任由她拽着，却悄悄调整了呼吸节奏，让氧气消耗得更慢。
35米。
她的动作已经变得迟缓，瞳孔开始扩散，手指却依然死死抓着我的氧气管，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我凑近她身边，用只有她懂的手语，轻轻比划着：“晴晴，你知道吗？
我的氧气含量是你三倍。”
她的眼睛猛地瞪大，疯狂挣扎起来，可已经来不及了。
海水灌入她的面罩，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。
待我准备转身时，她的手指突然扣住我的手腕，指甲深深掐进我的肉里。
她疯狂地撕扯着我，试图将我们一起留在这里。
但她憋气太久力气早已用尽，手指慢慢从我身上滑落。
最后一刻，她的嘴唇颤抖着，似乎在无声地诅咒。
我悬浮在她上方三米处，看着她的身体撞上一丛珊瑚。
鲜红的血丝从她耳后渗出，在海水里晕开成淡粉色的雾。
她的右手突然抽搐着抬起，指尖对准我的方向——这个手势我太熟悉了，是我们大学时约定的求救信号。
前世我被锁在沉船里时，也曾这样对她举起过手。
“救……救我……”我缓慢地摇头，看着她眼底最后的光熄灭。
8浮上水面时，我的哭喊声几乎撕破喉咙：“救命！
晴晴的氧气用尽了，她上不来了！”
咸涩的海水混着眼泪流进嘴里，我剧烈咳嗽着，指甲深深掐进救生艇的边缘。
这副崩溃的模样根本不用演——我的肌肉还在记忆着前世溺亡时的剧痛。
潜水教练一把拽住我的手腕：“在哪！
具体位置！”
我抖着手指出方位，潜水员们迅速套好装备，一个接一个跳入海中。
我蜷缩在船角，把脸埋进膝盖，肩膀不住抖动——晴晴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