势,只是不再哭了,背影却更显落寞。
那落寞的背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孤寂。
他手里拿着一个泛黄的硬壳笔记本,借着走廊昏暗的灯光,神情专注地翻看着。
那笔记本的纸张已经有些泛黄,在灯光下散发着一种陈旧的气息。
林蘅放轻脚步,走到他身后,犹豫了一下,才轻声问道:“你在看什么?”
那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轻柔。
程砚像是被惊扰了,身体微微一震,回头看到是她,紧绷的嘴角才略微柔和了一些。
他沉默地将手里的日记本递给了她。
林蘅接过,指尖触碰到粗糙的封面,心脏没来由地一缩。
那粗糙的触感让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。
她翻开第一页,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,那是程砚的笔迹,遒劲有力,却又带着一丝少年人的青涩。
那字迹仿佛带着时光的温度,让林蘅回忆起了过去的点点滴滴。
日记里,记录着他压抑在心底多年的思念,那些未曾说出口的情愫,那些因为现实而被迫搁浅的梦想。
他说,等他妈妈病好了,他要重新拿起吉他,为她写一首歌。
他说,他想带她去很多很多地方,录下风的声音,海的声音,星空的声音。
他说,他欠她一场冰岛的极光。
一字一句,像滚烫的烙铁,烫在林蘅的心上。
感动、酸楚、愧疚……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,堵得她喉咙发紧。
七年前的误会像一根毒刺,此刻被连根拔起,痛彻心扉,却也让她看清了被掩盖的真相。
她抬起头,想对程砚说些什么,却见他正痴痴地望着病房内。
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程砚的母亲不知何时已经醒了,正费力地微微侧过头,看着程砚。
她的嘴唇翕动着,呼吸机发出轻微的“嘶嘶”声。
程砚立刻凑到玻璃前,用口型问:“妈?”
老人浑浊的眼睛里,似乎有了一丝清明,她看着程砚,又缓缓地将目光移向他身后的林蘅,眼神复杂。
然后,她用尽全身力气,发出了微弱却清晰的声音,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两人心上:“砚儿……别……别再拖累……她了……”话音刚落,监护仪上的心率曲线陡然变得急促,发出一阵刺耳的警报声。
那警报声尖锐而刺耳,仿佛是命运无情的宣判。
程砚的瞳孔猛地收缩。
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