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为保住萧逸性命,被赵玉真逼着替她上了和亲的花轿,在花轿前大声说我和萧逸没有任何关系。
皇子萧逸不查真相,就因此认定我追求荣华富贵,发誓要让我在异族受尽凌辱。
他全然不顾我不顾我连发12封求救信,只说道:“你不过是个贪图富贵的小人,有何资格冒充郡主身份替嫁?”
“既然这般想爬老可汗的床,那我就成全你!”
“何时改了你这下贱的性子,我再想法子接你回来。”
我在异族被肆意鞭打凌辱,甚至被逼着舔老可汗的脚,好不容易异族覆灭,逃了出来。
安稳日子还没过上几日,萧逸却再次出现在我面前,将我捉回宫中。
语气带着施恩般的意味:“要不是玉真心善日夜催促,我岂会接你回来。”
“只要你答应做玉真的洗脚婢,并服下这瓶相思红颜散,日后我还能让你留在我的后宫,还有服侍我的机会。。”
“这红颜散不过是让你皮肉溃烂,受点肌肤之苦,也算便宜你了!”
......“姑娘,该喝药了。”
银匙碰在碗沿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我望着碗中漆黑的药汁,恍惚看见一张腐烂的脸——那是我自己的倒影。
三年前,我被迫穿上嫁衣,替郡主远嫁虞国。
他们说,这是泼天的富贵。
如今我回来了,带着一身溃烂的皮肉,和名为“相思红颜散”的剧毒。
银针扎进指尖。
“为什么?”
我每说一个字,铁链就磨得腕骨咯咯作响。
郡主娇笑着用针尖挑起我的下巴:“三年前你贪图富贵抛弃萧逸,替本宫上花轿,这么快就忘了?”
她歪头一笑,甜腻又恶毒:“在虞国享受荣华富贵的时候,没想到有这么一天吧?”
我浑身发抖,不只是因为疼。
记忆像潮水般涌来——那顶绣着鸾凤的轿子,那个拿着萧逸荷包的侍卫,轿帘掀开时露出的那张和我有七分像的脸。
“我没有!”
我咬牙,喉咙里全是血腥味,“三年前明明是你拿着萧逸的荷包逼我替嫁!
是你用他的性命威胁我……”赵玉真忽然笑了,转头看向阴影处:“皇上,柳姑娘到现在还满口谎话呢。”
我的心猛地一颤,顺着她的目光看去——阴影里,龙袍上的金线在火光下忽明忽暗,一道修长的身影静立不动。
身影走出,是萧逸冷冷的脸。
他站在我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眼中没有一丝温度。
我顾不上手腕被铁链磨得血肉模糊,拼命挣扎着往前扑:“萧逸!
三年前我在府中待嫁,是郡主——她拿着我送你的荷包,还有你的血衣!
她说如果我不替嫁,就杀了你!”
他的眼神依旧冰冷,连眉头都没皱一下。
“这三年……”我的声音发抖,“我被囚在虞国皇宫,每一天都在等你来救我……萧逸,你看着我!”
“放肆!”
赵玉真突然上前,狠狠甩了我一耳光,“皇上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?”
我的脸被打偏,血顺着嘴角流下。
可我的眼睛仍死死盯着萧逸,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动摇。
但他只是淡淡移开目光,伸手揽过赵玉真的腰:“爱妃何必动怒,一个将死之人罢了。”
赵玉真娇笑着靠进他怀里:“皇上说得是。
只是这贱人死到临头还在污蔑臣妾,实在可恨。”
萧逸抬手抚过她的发,语气温柔:“朕信你。”
三个字,像刀一样扎进我心里。
我忽然笑了,笑得浑身发抖:“萧逸……你当年说出使虞国就回来就和我成亲,我信了。
你说此生绝不负我,我信了。
现在你说信她?”
我猛地扯动铁链,鲜血淋漓的手指向赵玉真:“那你敢不敢让她发誓?
用她赵家全族的性命发誓,说她没逼我替嫁!”
赵玉真脸色一变。
萧逸终于看向我,眼神却比方才更冷:“够了。”
“不够!”
我嘶吼着,“你明明知道我不会背叛你!
你明明——朕只知道,”他冷冷打断,“当年亲眼看见你自愿上了花轿,亲耳听见你说……”他的声音顿了顿,“说守着一个亡国皇子不如去做强国的宠妃。”
我浑身血液都凝固了。
原来那日角落那个相似的身影真的是萧逸,他听见了赵玉真逼我说的那些话。
“所以……”我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,“这三年你恨我,是因为你以为我抛弃了你?”
他终于动了,接过赵玉真手里的针。
当针尖抵上指甲时,我崩溃了:“真的是公主逼我的!
你为什么不信我!”
针猛地刺入指甲,我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