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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子自强,则天地皆宽后续

裴鹤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城东的教书先生是个疯子。他竟然只收女子入学。不限年龄,不限身份。所有人都说,他教的东西有违天道,会害了我们。可我不信邪,硬是跑去了他的学堂。而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便是,“女子自强,则天地皆宽。”……我被娘骂了一路。“女子学什么学?你要我怎么在族里抬头?!”我低着头,死死咬住嘴唇,不敢回嘴。可我知道,她还是拗不过我。“不准丢人。”娘一把将我推向门槛。我猛然抬头,坐在最前排的黄家小姐,正掩唇冷笑。“咱们打个赌,他若真教我们读书认字,我当场给他磕个头。”众人低笑出声,眼里尽是看戏的意味。我攥紧手心,默不作声地落座。可是,裴鹤并没有如她们所想的那样,先让我们读书。他走上讲台,望着我们:“女子不当事事仰给男子,亦可红杏挣出墙,步入名利场。”堂内...

主角:裴鹤杜鹃   更新:2025-05-17 15:15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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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裴鹤杜鹃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女子自强,则天地皆宽后续》,由网络作家“裴鹤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城东的教书先生是个疯子。他竟然只收女子入学。不限年龄,不限身份。所有人都说,他教的东西有违天道,会害了我们。可我不信邪,硬是跑去了他的学堂。而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便是,“女子自强,则天地皆宽。”……我被娘骂了一路。“女子学什么学?你要我怎么在族里抬头?!”我低着头,死死咬住嘴唇,不敢回嘴。可我知道,她还是拗不过我。“不准丢人。”娘一把将我推向门槛。我猛然抬头,坐在最前排的黄家小姐,正掩唇冷笑。“咱们打个赌,他若真教我们读书认字,我当场给他磕个头。”众人低笑出声,眼里尽是看戏的意味。我攥紧手心,默不作声地落座。可是,裴鹤并没有如她们所想的那样,先让我们读书。他走上讲台,望着我们:“女子不当事事仰给男子,亦可红杏挣出墙,步入名利场。”堂内...

《女子自强,则天地皆宽后续》精彩片段

城东的教书先生是个疯子。

他竟然只收女子入学。

不限年龄,不限身份。

所有人都说,他教的东西有违天道,会害了我们。

可我不信邪,硬是跑去了他的学堂。

而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便是,“女子自强,则天地皆宽。”

……我被娘骂了一路。

“女子学什么学?

你要我怎么在族里抬头?!”

我低着头,死死咬住嘴唇,不敢回嘴。

可我知道,她还是拗不过我。

“不准丢人。”

娘一把将我推向门槛。

我猛然抬头,坐在最前排的黄家小姐,正掩唇冷笑。

“咱们打个赌,他若真教我们读书认字,我当场给他磕个头。”

众人低笑出声,眼里尽是看戏的意味。

我攥紧手心,默不作声地落座。

可是,裴鹤并没有如她们所想的那样,先让我们读书。

他走上讲台,望着我们:“女子不当事事仰给男子,亦可红杏挣出墙,步入名利场。”

堂内一片寂静。

“离经叛道!”

惊怒的叫骂声瞬间炸开!

黄家小姐脸色骤变,猛地站起身,拽着身侧同窗快步离去。

姑娘们耳尖通红。

“简直胡言乱语!

娘说得没错,这学堂果然邪门……女子当知三从四德!”

有个胆大的,怒吼着将一册《女则》砸过去!

她们纷纷消失在照壁后。

书角擦过裴鹤的耳际,砰的一声落地。

裴鹤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
我心跳如鼓,环顾四周。

学堂里,竟只剩下了我、杜鹃和小翠。

该走吗?

可是不知为何,方才那句话仍在我脑海里回荡。

离经叛道……可又,令人向往。

我正愣神时,却见裴鹤往砚台里倒水,拿起墨锭胡乱研磨。

这年轻的夫子,竟连如何研墨都不懂。

他突然抬头,眼神直直看向我。

“女子自强,则天地皆宽。”

我的心狠狠一跳。

这句话,前所未闻。

可它像是一粒落进池水的石子,掀起了无数涟漪。

第二日,我刚进学堂,便看见裴鹤站在院中,举着条黑色的牛筋绳,神情认真。

“陆昭昭,”他朝我走近,“此物如何束发?”

我猛地后退一步,撞翻了笔洗!

这人果然是登徒子!

可他根本没察觉我的震惊,自顾自摆弄着那截牛筋。

“这东西,我家乡三岁孩童都会用。”

我才知道,它叫“皮筋”。

再后来,我发现他不会研墨、不会用簪子、不会生火……我对他,实在太好奇了。

这晚,回家路走了一半又折回去时,竟撞见他用炭笔在墙上写满鬼画符。

“陆昭昭?”

他扭头发现了我。

我冷哼一声,指着那个“婦”字。

“少了个扫帚形,夫子当真认字?”

他忽然把炭笔塞进我手里。

“看好了,这才是妇字。”

他带着我的手划出遒劲一横。

“女子顶天立地,凭什么要扛着扫帚过活?”

他的皂香味钻进鼻腔,我慌忙甩开手。

心跳得好快。


又过了月余。

我发现他总吃烤焦的食物,便每次上学总是给他带点吃食。

他吃着我带来的腌菜,突然说想家了。

我坐在他旁边。

“你家乡……”我捻着腌笋罐上的茱萸,看他吞咽时喉结滚动。

“比岭南还远吗?”

灯火摇曳在他眼底。

“远到回不去的人,才敢教你们往前闯。”

那夜回家时暴雨突至,我只得留在后院帮裴鹤收账簿。

​“当心!”

他突然扯住我胳膊往后拽。

房檐坠下的瓦片擦着裙角粉碎,我踉跄跌进他怀里。

我慌忙挣开,却瞥见他湿透的后背洇着大片暗红。

​“你受伤了?”

他侧身要躲,被我扯住衣角。

掀开的布料下,赫然是三道狰狞鞭痕。

“前日去县衙讨束脩。”

他胡乱系衣带,“遇着群酸儒。”

雨幕模糊了天地。

我鬼使神差掏出帕子,沾着雨水替他擦血痕。

他背肌猛地绷紧,声音沙哑。

“陆昭昭,我家乡女子给人包扎伤口,是要收诊金的。”

“诊金?”

我指尖发颤。

“比如……”他忽然转身,雨滴顺着眉骨落在我手背。

“问对方一个问题。”

雷鸣炸响的刹那,我们同时开口:​“你究竟从哪来?”

“你信我能改变这里吗?”

……“陆昭昭。”

裴鹤喊我名字的时候,正在翻账本。

我疑惑地看着他,他却把账本丢到我面前。

“今天不识字,教你们算账。”

杜鹃、小翠和我都愣住了。

“女子学这个做什么?”

裴鹤声音淡淡。

“能识字却没银子,依旧逃不出囚笼。”

心脏,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敲了一下。

那天之后,我们的课程彻底变了。

除了认字,裴鹤教我们如何理账。

如何估算物价。

如何规划花销。

“赚钱,并不是男人的特权。”

小翠怔怔地听着,嘴巴张了张,似乎想说什么,却又不敢。

午后,学堂里难得安静。

我正专心抄着书,忽然听见小翠压低声音。

“昭昭,你知道吗?

张家那个丫鬟死了。”

我一愣。

“怎么会?”

“前几天她家主母抓到她和人私下说话,把她关了三天。

昨天夜里,就没气儿了……听说是吞了炭灰。”

小翠的眼圈红红的,声音有点发抖。

“她娘去抬她回家时,张家主母只说了一句——‘死了就死了,早扔出去喂狗了’。”

我猛地攥紧了手里的毛笔。

我知道张家那个丫鬟,偶尔去井边挑水,总是怯生生的,见了人就低着头。

她不过是和人说了几句话,便被活活逼死了?

“可她做错了什么?”

我忍不住问。

小翠死死咬着嘴唇。

“她什么都没错,可她是个女子。”

我心里猛地一阵发闷,呼吸都有些不顺畅。

那天晚上,我睡得很不安稳。

梦见自己也被关进了黑漆漆的柴房里,无论怎么敲门都没人理睬。

我猛地惊醒,发现后背竟是一片冷汗。

第二天,我走进学堂,心里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迷茫。

裴鹤似乎看出了我的异样。

他忽然随意地问道。

“你们可知,天下第一座茶庄的东家,是谁?”

众人都茫然地看着他。

“是个女子。”

他微微一笑,写下两个字。

“沈茗”。

“沈茗寡居后,接手茶庄,短短五年,把生意做遍南北。

她用自己的本事,让所有人不敢再小瞧她。”

我看着那两个字,心跳得厉害。

那天放学后,我忍不住留了下来,走到裴鹤面前。

“裴鹤。”

我张了张口,嗓子有些发干。

“女子真的能靠自己活下去吗?”

他静静地看着我,忽然勾起一丝笑意。

“你已经知道答案了。”

但这个念头,刚冒出来没多久,就被现实狠狠踩在泥里。


我坐在陆家的席位上,低着头,听着耳边的窃窃私语。

“昭昭竟然去学堂读书了?”

“难怪她母亲这几日愁眉不展,想必是怕她嫁不出去吧。”

“大姐。”

庶妹陆吟雪的声音从对面传来。

她缓缓拿起绣帕。

指间纤细的银针轻轻一挑,一朵兰花便跃然绢上。

“昨日学了一首新诗,不知大姐是否愿意听一听?”

“女子无才便是德,贞静温婉胜奇谋。”

四周顿时响起一片赞叹声。

我垂在膝上的手,猛地收紧。

“昭昭。”

母亲的声音沉了几分。

“你何不也绣一朵花?”

陆家几位女眷顿时笑了起来,语气中满是揶揄。

“她?

怕是连绣花针怎么拿都忘了吧?”

“将来嫁入夫家,岂不是要被婆家赶出来?”

笑声越来越大,越来越刺耳。

可我家并非书香门第。

爹是商贾。

小的时候他曾告诉我:远航的渡船如何翻滚;北方的黄沙如何刺眼;南边的烈阳晒得人蜕皮。

我幻想过无数次,去亲眼看看。

可长大后,我一直被教导女子该如何本分。

母亲的脸色青白交加。

我攥紧手心,突然想起裴鹤那句。

“倘若有一天,你爹娘夫君都不再庇护你,你该如何活下去?”

我猛地抬头,冷笑。

“世上多少酒楼、绣坊,真正掌账的都是女主母。

为何女子不能自己挣钱?”

“你!”

众人脸色大变,厅内顿时死一般的寂静。

母亲猛地一拍桌子。

“荒唐,简直不知羞耻!”

“昭昭,你不会真信了他那些离经叛道的话吧?”

陆吟雪轻笑。

“要知道,这世上,可从未有哪个女子能靠自己活得比嫁人更好。”

我沉默地捏紧手心,感受到母亲的目光冷冷落在我身上。

“既然你觉得书比你的婚事重要,那就别再踏出这个院子半步!”

我心头一震,猛然抬起头。

“娘?”

“你既然学了不该学的东西,就该明白,你这辈子只有一条路可走。”

她转头吩咐下人。

“关门,没我的吩咐,不许她再出去。”

我眼睁睁看着大门缓缓关上,心里涌起深深的绝望。

被囚禁的,不是我的身体,而是我的人生。


深夜,屋外风雨飘摇。

我抱膝缩在角落里,眼眶酸涩,喉头像被什么堵住一样。

这一夜,我比任何时候都清楚地意识到。

我太天真了。

忽然听见窗棂“咚”的一声轻响。

打开窗,却看见裴鹤撑着伞,靠在窗边。

“还活着?”

我怔住,眼泪差点掉下来。

他怎么来了?

“昭昭。”

他轻声道,“出来。”

我看着紧闭的房门,咬牙摇头。

他却忽然从怀里掏出个火折子,慢条斯理地晃了晃。

“要不……我点把火?”

我瞪大眼,气得低声喝道。

“你疯了!”

他轻笑。

“你都能被人关起来,我疯一点又如何?”

我心里一颤。

这一刻,风声更大了。

我盯着他片刻,终究是咬咬牙,从狗洞里爬了出去。

夜风很冷,我跟着裴鹤走在青石巷里。

他撑着伞,忽然抬手,毫不避嫌地揉了揉我的脑袋。

“真勇敢。”

我脸颊一下烧了起来。

心跳乱成一片。

裴鹤轻轻叹了口气,从怀里掏出一本书,卷成筒递给我。

“拿着。”

我怔了一下,接过书——《商贾记》。

“你既然想自己掌握命运,总要学点有用的东西。”

他的话刺得我心口一疼,眼底却慢慢燃起一点光。

他是第一个不嘲笑我想读书的男人。

甚至,在我最无助的时候,他带来了光。

若我不能反抗父母的决定,那我便让自己变得更强,让他们无法再轻视我。

后来,我偷偷在屋里读书。

偶尔裴鹤会半夜来送些新的抄本,隔着窗户低声指导我。

又一次爬出狗洞那天,杜鹃和小翠在门外等着我。

见到我,小翠一把抓住我的手。

“昭昭,我不能再去学堂了。”

“昨夜,我爹喝醉了……打了我和娘一顿,不让我再来学堂。”

我浑身的血液都冷了下来。

杜鹃也吓白了脸。

“可你娘……她每天都在被打。”

小翠的声音哽咽,“她说女子该认命……”我猛地攥紧拳头,心里涌上一阵悲愤。

裴鹤站在门外,静静地看着小翠,沉默良久,缓缓道。

“你可以走。”

“但你不该继续忍受。”

小翠的肩膀微微发抖,她咬紧嘴唇,眼里全是痛苦。

而我终于明白。

裴鹤教我们的,不是书,而是反抗命运的勇气。

夜里,我们悄悄跟着小翠回家。

她爹果然又喝得烂醉,口中胡言乱语,甚至对她娘破口大骂,抬手就要打人。

我心一横,伸脚踢翻酒坛。

小翠爹大怒,跳起来就要揍我。

可裴鹤比他更快,一把将他掀翻在地,顺手从袖子里摸出一封信件,塞进桌案底下。

“陆昭昭!”

他朝我使个眼色。

我心领神会,大喊“小翠爹通敌卖国啦——!!”

隔壁邻居听见动静,纷纷围拢过来。

小翠爹大骂。

“放屁!

老子就是喝个酒!”

可当邻居们发现桌底那封“信”时,立刻炸开了锅!

那封信是裴鹤伪造的,说是“通敌叛国”的假证据!

酒鬼顿时傻了,张口结舌地想解释。

可此时,巡夜的衙役正好经过,被这一嗓子吸引,当场将他拖走了!

我们站在夜色里,望着他被押走的背影,沉默不语。

这世道,原来是可以反抗的。

我低头看着手掌,心脏狂跳。

可这件事,惹怒了真正的大人物。

裴鹤的“危险性”被放大了。

小翠的父亲被抓后,士绅们开始找学堂的麻烦。

“女子不可抛头露面!”

“蛊惑女子,该当斩立决!”

流言四起,整个城东开始排斥学堂,排斥我们。

某日夜里,我刚钻出狗洞,忽然听见巷子里传来一阵闷哼声。

转过墙角,看见裴鹤倒在血泊里,唇角渗出鲜血。


几个壮汉提着木棍,恶狠狠地看着他。

“教女子反抗?

你算什么东西?”

我瞳孔骤缩,冲上去就要扶起他。

眼看恶棍要连我一起打,他翻身护住我。

我又惊又怕。

可裴鹤的眼神,依然清明。

他低头看着我,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笑意。

“陆昭昭。”

他轻声道,“记住这一刻。”

“想要活下去,你只能更强。”

第二天,学堂门口被贴上告示。

“裴氏,妖言惑众,蛊惑女子,已被衙门缉拿。”

我手脚冰冷,看着被扔在地上的油纸伞,耳边是呼啸的风声。

杜鹃满脸苍白地跑来,死死拉住我的手。

“昭昭,他们要杀了裴夫子!”

夜已深,我跪在祠堂前,浑身冷得麻木。

我已经跪了整整五个时辰。

家仆们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个疯子。

但我不在乎。

我要去救裴鹤。

即使全天下都要与我为敌。

身后响起脚步声。

我僵硬地抬头,看见母亲端着一碗热汤缓缓走来。

她蹲下身,轻轻放在我面前。

“喝吧。”

汤水氤氲着热气,熏得我眼眶发酸。

“娘……”我嗓音沙哑。

她的目光淡淡的,手指在袖口摩挲了一下。

“你什么时候要走?”

我怔住。

她没有阻止。

她知道我要去救裴鹤,可她没有阻止?

她低头看着汤碗,神情平静。

“我嫁给你爹那年,才十三岁。”

我猛地抬头。

母亲很少提及她的往事。

“那年冬天,我的嫁妆被夫家拿去填补账目,第二年我生了你,你外祖母病死,我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。”

她声音很淡,“我也想过,女子若能自主,是否就不会过成这样?”

我呼吸一滞。

娘低头抚着我的头发,目光深沉。

“昭昭,你以为你在学堂里学的那些道理,我真的不懂吗?”

“你以为你天天钻狗洞,若没有我的授意,能那么轻易逃出去吗?”

我彻底愣住。

她知道……她一直都知道?!

“你以为母亲是真的冷血吗?”

她轻轻叹息。

“我只是比你更清楚,女子想要改变命运,究竟有多难。”

我喉咙发紧,红了眼眶。

她垂眸看着我,声音极轻。

“去吧。”

我蓦地睁大眼睛。

她轻轻抚着我的鬓发,满眼心疼。

“只是……别死。”

这一刻,泪水从我的眼眶滚落。

我以为娘不理解我。

可原来,她才是这个世上最懂我的人。

而她,也曾挣扎过。

天未亮,我便离开了陆府。

穿过湿漉漉的街巷,来到京城各处。

我看到了在雨幕中等我的杜鹃和小翠。

我们去找了雪梅,她的夫家嫌她读过书,处处刁难,如今正逼她在丈夫死后守寡终身;我找到了那个曾在私塾里认真听课的寡妇阿桃。

她被夫家休弃,带着幼子在酒楼端盘子,受尽欺凌。

她们都曾是裴鹤的学生,可如今,命运依然对她们步步紧逼。


我将她们召集到一间破旧的米铺里。

屋里光线昏暗,女子们神色各异,有的满脸犹豫,有的则面露警惕。

“昭昭。”

杜鹃拉住我的袖子,压低声音。

“下一步,我们能做什么?”

小翠也低声道。

“是啊,夫子已经被判死刑,朝廷怎么会听咱们这些女人的话?”

众人纷纷点头。

她们不敢。

她们害怕。

她们已经习惯了忍受,而不是反抗。

可若是连她们都放弃了,裴鹤怎么办?

“你们都忘了吗?”

我深吸一口气,目光逐一扫过她们,声音哑得发颤。

“雪梅,你的夫家逼你守寡,可你明明还年轻,你难道不想摆脱那座牢笼吗?”

“阿桃,你被夫家抛弃,可你辛辛苦苦带大的孩子,难道就要眼睁睁看着他未来也走上同样的路?”

“还有你们,难道甘心一生被人摆布,被人践踏,被人当作生育的工具?”

她们的眼神开始变化。

有人低头攥紧了衣角,有人眼眶泛红。

但仍然没有人站出来。

她们在挣扎。

因为她们知道,若是站出来,就再也没有退路了。

雪梅咬了咬唇,低声道。

“我们当然不想,可是……我们能做什么?”

我深吸一口气,定定地看着她。

“我们去求当朝公主。”

屋子里顿时一片死寂。

所有人都露出惊恐的表情。

“求公主?

你疯了吗?”

阿桃声音发颤。

“她是天潢贵胄,我们这些贫贱之女,如何能见得到她?”

我闭了闭眼。

我当然知道这有多难。

可这是唯一的办法。

裴鹤被扣上“妖言惑众”的罪名,除非有皇室插手,否则根本不可能翻案。

她们还在犹豫。

可我不能等。

我的时间不多了。

我走到屋中央,猛地一甩袖子,语气冷厉。

“你们以为不站出来,就能平安度日?”

所有人都看向我。

“你们以为若是不管裴鹤的死活,官府就不会再找你们麻烦?

错了!”

“他们现在指着裴鹤说他妖言惑众,可下一步呢?

他们会不会指着你们说——‘这些女子受过那妖人的教导,心思不轨,不安分守己’?”

女子们的脸色变了。

“到那时,你们的夫家会更加防备你们,你们的父母会更加约束你们,你们的孩子……”我指向阿桃,“你的孩子会不会因此被人看不起?

你们的女儿会不会因此被指指点点?

你们的命运,本就已经被人掌控,现在你们不站出来,以后就再没有机会了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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