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粒。
第三碗酒递到他唇边时,陈默的尸体突然坐起,眼睛直勾勾盯着他,嘴里挤出模糊的字句:“别喝……是血酒……”三、血祭壁画的真相林春生打翻酒碗,瓷片划破掌心。
鲜血滴在黄布上,瞬间渗进地里,在雪地上晕开个爪形的血印。
老人们惊叫着后退,他趁机掀起黄布,底下露出半张壁画拓片,画上的七太爷正在舔食猎人的血。
“他们要拿你的血补壁画!”
陈默的尸体突然开口,声音变成了七太爷的尖细嗓音,“1966年他们就是这么对我的!”
林春生踉跄着后退,撞翻了供桌。
七太爷的干尸从草料堆上跌落,爪子划开陈默的棉袄,露出里面缝着的壁画残片——17-3号残片上的黄皮子正在啃食心脏,而心脏的轮廓分明是陈默的脸。
四、炕席下的终局暴风雪再次降临前,林春生冲进知青点,掀起自己的炕席。
坟土已经堆成三尺高的小坟,坟头插着他的钢笔,笔帽上的红漆被磨掉,露出底下的刻字:“林春生,1966年生”。
“你果然在这儿。”
老猎手的儿子堵住门口,手里拿着把猎刀,“七太爷说了,你的血能让壁画重生。”
林春生后退半步,后腰抵着炕沿。
他看见年轻人后颈有块爪形胎记,和他的红痕一模一样。
对方掀起袖口,露出腕间的黄皮子毛手链——正是用陈天明和老吴胸口的毛编的。
“当年你妈把你寄养在生产队,”年轻人逼近,猎刀上的寒光映着他的眼睛,“你以为王文革为什么留你?
你的血和七太爷的一样,能治‘资产阶级的病’……”五、雪地上的和解当猎刀刺来时,林春生侧身滚到炕下,手触到七太爷的头骨碎片。
他抓起碎片砸向年轻人,骨片击中对方眉心,爆出团黄皮子毛。
年轻人惨叫着倒地,毛团里掉出颗玻璃珠,滚到壁画拓片前,正好嵌进七太爷的眼窝。
奇迹般地,拓片上的壁画开始流动,七太爷的爪子缓缓抬起,指向年轻人的胸口。
雪从破漏的窗缝飘进来,落在拓片上,渐渐覆盖了猎人的身影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林春生对着拓片作揖,“当年的事,不是我做的。”
七太爷的眼睛突然转动,像是听懂了他的话。
窗外的暴风雪骤然停止,月光照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