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院里一片忙乱。
温书云刚踏入内室,便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。
床榻上躺着一位白发老妇人,正痛苦喘息着。
“太夫人,我是书云。
前几日来请安还好,怎的一下子这样了?”
她轻声问着房中众人,手已搭上老人腕间脉搏。
太夫人房中伺候丫头回道:“太夫人这是老毛病了,一直喝药调理着。”
片刻后,温书云转向周管家:“请周管家准备纸墨,我开个方子。”
房内众人面面相窥,却无人敢动。
太夫人艰难地睁开眼,虚弱的点了点头,周管家这才赶紧去备了笔墨纸砚。
温书云运笔如飞,写下十余味药材,又特别注明了煎煮方法:“白果要去心,杏仁需去皮尖,川贝母要研成细粉后下...”周管家接过药方,迟疑道:“夫人,这方子与府医所开大有不同...太夫人是肺热壅盛,兼有痰湿内阻。
府医用的大抵是温补之方,反而助热生痰。”
温书云声音温和却坚定,“若不信我,可先煎一小碗试试。”
太夫人微微颔首,周管家这才匆匆去抓药。
——黄昏时分,枭融骜终于回府。
刚踏进前院,周管家便迎上来,满脸喜色:“将军,太夫人病情今日大有好转!”
枭融骜冷峻的面容终于松动:“府医换了新方子?”
“是...是夫人开的方子。”
周管家低声道,“夫人连守了两个时辰,亲自喂药,太夫人咳喘减轻不少,方才还用了半碗粥呢。”
枭融骜脚步一顿:“她?”
眼前浮现出那个安静行礼的柔弱身影,“商贾之女,贯会钻营,不过是讨好人的手段罢了。”
周管家欲言又止,最终只道:“夫人这几日还整理了账册,发现了庄子里的一些问题...我知道了。”
枭融骜打断他,“莫青来了吗?”
“莫副将已在您书房等候。”
书房内,副将莫青正焦急踱步。
见枭融骜进来,立刻抱拳行礼:“将军,有要事禀报!”
枭融骜挥手屏退左右:“说。”
“北狄战俘营少了三个人。”
莫青压低声音,“据线报,他们可能混入了京城。”
枭融骜眼神一凛:“何事的事?”
“就在将军您大婚那日。”
莫青面露愧色,“是属下失职,未能及时察觉。”
枭融骜冷笑:“好个调虎离山。”
他沉吟片刻,“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