摇头,嘴角扬起一抹浅笑:“母亲不必忧心。
女儿虽听闻枭将军严厉,却是保家卫国的英雄。
既蒙圣恩赐婚,女儿自当谨守本分,不让温家蒙羞。”
她转身望向门外盛开的桃花,轻声道:“嫁与谁不是嫁呢?”
——大婚之日,大半个京城张灯结彩。
将军府门庭若市,文武百官皆来道贺。
喜堂之上,温书云顶着沉重的凤冠,透过珠帘悄悄望向身旁高大的男子。
他一身大红喜服,却掩不住浑身上下的肃杀之气,拜堂时连眼角余光都未曾分与她丝毫。
“送入洞房——”喜娘高声唱和,温书云被簇拥着送入新房中。
红绸高挂,红烛高烧,锦被绣枕,满室喜气却无半分温度。
直至三更,门外才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枭融骜一身酒气将门推开,却站在门口未动。
“将军。”
温书云起身行礼。
枭融骜冷冷开口:“此婚非我所愿,你既入我枭府,安分守己便是,我定不会亏待你。
其余,莫作他想。”
说完,他转身便走,只听脚步声渐行渐远。
翠竹气得发抖:“小姐,他!
他竟敢这般羞辱您!”
温书云却已端坐在铜镜前自行取下凤冠,平静道:“我知你为我不平,可日后不能再莽撞,如今你我已在将军府,一言一行都会被人看了去,如若说错话做错事,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。
去备水吧,我要沐浴。”
她望向镜中自己精致的妆容,轻声道:“从今往后,这里就是家了......”——晨光熹微,温书云已梳洗完毕。
她特意选了件淡青色的衣裙,颜色鲜气却不张扬,发髻简单挽起,只插一只白玉簪子。
“小姐,您怎么起这么早?”
翠竹端着热水进来,见温书云已穿戴整齐,不禁讶异。
“既入将军府,自当按将军府的规矩来。”
温书云对着铜镜正了正衣襟,“去问问管家,今日我该做些什么。”
翠竹欲言又止,最终还是低头退了出去。
不多时,一位年约六旬、腰背挺直的老者走了进来,行了一礼:“老奴姓周,是府中管家。
夫人昨夜休息可好?”
温书云浅笑:“很好,多谢周管家关心。”
顿了顿,“将军平日几时起身?”
周管家面色微僵:“将军今日天未亮便去了军营,临行前吩咐...吩咐夫人安心住下,府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