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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车继续向前飞驰。
沈知夏望着窗外的星空,轻轻哼起一首老歌:“走在乡间的小路上,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……”她不知道的是,在千里之外的顾家,顾廷川正对着结婚照发呆,而苏婉柔的手,正悄悄摸向枕头下的一个小瓶子,里面装着白色的粉末,和当年让顾母瘫痪的药,一模一样。
第五章 京北的枫京北的秋天果然如陈校长所说,枫叶红得像要滴出血来。
沈知夏站在教学楼前,看着通知书上的“生物系”三个字,指尖轻轻抚过烫金的校名。
她还记得报到那天,宿管阿姨看着她打满补丁的行李,叹了口气说:“丫头,往后日子会好的。”
日子确实在变好。
她申请了勤工俭学,每天清晨去食堂帮工,换取免费早餐;课余时间泡在图书馆,把前世错过的知识一股脑儿吞进肚里。
同寝室的林小薇总笑她是“书呆子”,却在考试前抱着她的笔记说:“知夏,你要是去当老师,我肯定考第一。”
这天傍晚,沈知夏抱着一摞实验报告往宿舍走,路过操场时听见有人喊她名字。
转头望去,只见个穿白衬衫的男生抱着篮球跑过来,额前的汗顺着下巴滴落,在领口洇出小片湿痕。
“沈知夏,”男生弯腰喘气,“明天周末,要不要一起去看画展?”
是同系的许嘉言。
沈知夏记得他总坐在教室前排,笔记本永远整洁如新,连草稿纸都画着工整的坐标系。
她正要开口,口袋里的钢笔突然漏墨,在实验报告上晕开团黑雾。
“呀!”
她惊呼一声,手忙脚乱去擦,许嘉言已递来块干净的手帕:“我帮你拿吧。”
说着接过报告,指尖不经意间触到她掌心的茧——那是常年洗衣做饭磨出的痕迹。
沈知夏缩回手,笑道:“谢谢,不过画展就算了,我周末还要去做家教。”
许嘉言挑眉:“给教授家孩子补课也算勤工俭学?”
“那不一样,”沈知夏低头整理钢笔,“教授给的钱能换支新钢笔。”
许嘉言看着她认真的模样,突然笑出声:“那我送你一支钢笔吧,英雄牌的,我哥从上海带回来的。”
沈知夏正要拒绝,口袋里的收音机突然响起整点报时。
她脸色一变,匆匆说了句“我得去寄信”,便抱着报告跑开了。
许嘉言望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