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不用知道。
但我可以保证,只要把人送过去,钱一周内到。”
昆盯着他,沉默了十几秒。
“你是来做生意的,”他说,“可你这生意,像是拿命在赌。”
苏野嘴角弯了一下,“这年头,什么不是赌?”
昆没再多说,只说了一个字:“行。”
当天夜里,一艘伪装成渔船的快艇悄悄从灰岛出发,朝清盛方向前进。
苏野没有跟船,而是留下继续安排后续路线。
他知道,命不是赌在船上的,而是赌在是否有人敢信他,尤其是在这个连“信”字都不值钱的地方。
而远在河对岸的泰国岸边,一个不起眼的边境哨所里,一位年纪不大的军官正坐在灯下查看一张船只通行记录表。
他戴着黑边眼镜,神色平静,身旁的警用无线电静默地躺着。
突然,桌上的小灯闪了一下。
他抬头望了眼窗外的河道,喃喃自语:“又是哪条船?”
他从抽屉中拿出一张纸条,纸条上用中文写着四个字:“水线异常。”
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博弈。
有人用图纸换通道,有人用信任赌命运。
湄公河上漂的不只是船,还有计划、谎言、交易、过往与无法追悔的未来。
而阿坤,还在下游等。
他的船仍旧停靠在码头边,抽着老旧的自卷烟。
雾气又起,他望着迷茫的水面,低声说了一句:“今夜,河上不安。”
3凌晨四点,泰国清盛哨所的小灯依旧亮着。
年轻军官叫帕坤·沙拉蓬,出生于曼谷,毕业于皇家警官学校。
调到清盛边境巡逻组,是他主动申请的。
别人说他脑子进水,从繁华都市跳到蚊虫密布的边界线,他却说:“有些事,要在离中央最远的地方才能看清。”
没人知道,他除了是军官,还是一名秘密调查员,隶属于泰国国家安全局边境非法贸易组。
他在边界上盯了两年,每一艘走私船、每一笔暗线交易、每一封匿名举报信,几乎都从他眼前过一遍。
而今天凌晨,他收到了一个特殊信号。
不是电报,不是电话,而是一个老式军用手电筒,三闪一顿、一短一长——这是他们内部留存下来的手势代码,意思是:“有‘熟人’进线。”
帕坤眯着眼看向河面,一艘船正在对岸靠岸,速度极慢,几乎没有引擎声。
它的样子他认得:木壳船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