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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果纠缠，孽缘不散。
18. 年轮回一声轻响，佛光之中，有什么破碎了。
明寂睁眼，看见了真正的“前尘”。
那是千百年前的一间烧毁的木屋，火光中，他七岁，那孩子躺在灰烬里对他笑。
是阿栖。
那是佛门的第一世因，他没能救她，于是执念丛生，违了清净，堕了慧根。
后来的千百年，他反复堕入凡间，带着模糊的记忆去寻找她。
他记得她明媚的双眼，记得她唤他名字时的语调，却永远赶不及。
直到那一次——她不再是凡人，是一只在书页中蛰伏百年的小妖。
是今朝。
他为她舍身、为她违戒、为她起念，却始终不敢相认。
——因为他知道，她一认，他便又要堕一次。
每一世，他都扮演不同的“渡人者”，都是佛门弟子，都是名为明寂，心如苦海。
每一世，他都在劝她放下执念、别再动心。
可他也知道——自己每次念咒的语气，其实都在偷偷期待。
她再望他一眼，再一次，哪怕一次。
哪怕最后魂飞魄散，只为这一眼。
就像那日在书中见到她，他说：“那和尚，心如铁石。
七岁入寺，十三断情根。
你若求他动情，不过是飞蛾扑火。”
而这一次，他终于记起所有。
佛光收束的那一刻，他站起身。
他再不是少年僧明寂，也不是佛门弟子。
轮回闭合，唯他一人独醒。
“这辈子，还是我欠你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