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明月楼通缉的逃奴吗?”
我假装恐惧地瑟缩着,暗中观察这些人。
奇怪,周文安说商队是明月楼采购胭脂水粉的,应该都是普通伙计才对。
但眼前这几个明显是练家子,腰间还配着刀。
“悦儿姑娘,”为首的那个冷笑道,“王妈妈可是悬赏五十两要你的脑袋。”
我的心沉了下去。
这不是商队,而是明月楼的追兵!
周文安的情报有误,或者……不容我多想,他们已用麻绳捆住我的双手,粗暴地拖向马车。
我挣扎着回头望向雾中,期盼周文安能按计划出现,但视野里只有白茫茫一片。
“给我老实点!”
一个壮汉扇了我一耳光,打得我眼冒金星,“王妈妈说了,抓活的,但没说不让缺胳膊少腿。”
我被扔进一辆封闭的马车,里面已经蹲着两个女孩,约莫十三四岁,衣衫褴褛,眼神空洞。
新买的“货物”?
明月楼在追捕逃奴的路上都不忘做生意,真是讽刺。
马车开始移动,我透过缝隙往外看,希望能看到小桃或周文安的踪迹。
但雾气太浓,什么也看不清。
正当我绝望时,马车突然急刹,外面传来打斗声和惨叫。
周文安来了!
我使劲用肩膀撞车门,但纹丝不动。
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激烈,突然,一把钢刀刺穿车厢壁,离我的脸只有寸许。
我吓得往后一仰,撞在另一个女孩身上。
马车门突然被踹开,一个满脸是血的脑袋探进来,不是周文安,而是一个陌生的年轻人,穿着衙役的服饰。
“还有一个逃奴呢?”
他厉声问。
我摇头,尽量显得恐惧而困惑:“什……什么逃奴?
只有我……搜!”
他回头喊道,“肯定在附近!”
更多脚步声散开。
我趁机观察外面:四五个衙役打扮的人正在搜查商队的货物,地上躺着几个明月楼打手,有的在呻吟,有的已经不动了。
没看到周文安和小桃的身影。
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走过来,仔细打量我:“你就是那个会弹琵琶的?”
我点点头,心跳如鼓。
这是哪路人马?
官府怎么会介入?
“带走,”官服男子命令道,“赵员外等着呢。”
赵员外!
比明月楼更糟。
我剧烈挣扎起来:“不!
我是明月楼的人,应该回明月楼!”
官服男子冷笑:“赵员外花了五百两买你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