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。
电话虽然没被拉黑,但也没有接通。
一连拨了好几个,都无人接听,沈父也不懊恼,很有耐心的编辑了一条长长的短信,将这一天他做的所有事情一一告知,还点了截屏,将这条卑微至极的求和短信,发到沈氏集团的官方微博上。
医院病房,沈知夏枯坐在病床上,看着手机屏幕上,滚动播放的沈氏官微主页。
主页上有两条微博,无论是亲子鉴定报告结果的那一条,还是沈父向沈新棠求和的这一条,每一条,都把沈知夏的脸皮狠狠撕扯,按在地上狠狠地摩擦。
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响,看不出半点沈父心疼她,会对她手下留情的苗头,气极了的沈知夏直接抬起手机,狠狠砸到墙上。
哐当的声响,砸得墙壁一震,随后进来的周书砚,看到这满地狼藉,恨红了眼。
“还在耍脾气?”
短短一夜,双眼布满红血丝,下巴长满胡茬,一身颓废的男人,眼神阴冷的盯着床上明媚不再,病态如骷髅的女人:“都这个时候了,你还认不清自己的位置,我看你是活腻了,连最基本的小命,都不想保了?”
保命?
没了丈夫,没了孩子,也没了谋求多年终于到手的强大娘家,还没了名声,她这条烂命,强保下来又有什么意思?
沈知夏攥紧的手指关节泛白,喉咙口挤出来的声音像是快散架的破风箱:“直说吧,你打算怎么处置我?”
处置这词用得挺好,挺自觉,周书砚总体还算满意:“很简单,把新棠这些年遭受过的所有,全都快节奏的经历一遍,若都这样了你还能活命,我当然会遵守承诺,放你离开。”
“所有?”
沈知夏加重了这个词。
见周书砚神色平静的,没有否认的意思,她忽然发癫,大笑了起来:“周书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
你该不会告诉我,就因为我十年前对你存在欺骗,我们这十年的快乐全都一笔勾销了吧?
你也别告诉我,就因为离婚后这几天,你发现了你对沈新棠的误会,就唤醒了你对她十年了都没爱上的绵绵情意吧?”
两道反问,一针见血,是沈知夏筹谋了一夜的,还是周书砚反复思虑一整夜的:“我爱不爱她,和我厌恶你至极,有什么关系?”
“厌恶?”
沈知夏笑了一下,声音里充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