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嗓子干得像吞了沙子。
他下意识叫了声:“栖栖。”
没有回应。
整个别墅静得像坟墓。
他翻遍卧室、客厅、阳台、地下室、书房、她的房间,甚至厨房橱柜的最底层,全都找了一遍。
没人。
她真的走了。
他最后在餐桌上看到那张纸。
洁白信纸,干净得像她走前洗过手。
游戏结束,谢谢你。
沈执的手停在那行字上,指尖微微发抖。
“游戏?”
他喃喃,“你以为这是一场游戏?”
他眼神一点点变红,声音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来:“我疯了这么久,你以为是在陪你玩游戏?”
他猛地将桌上的东西扫落,瓷器碎片四溅,溅到他小腿上却毫无知觉。
他跌坐在地,抱着头痛哭出声。
“我真的疯了……”他喃喃,“我以为……我以为你会留下来。”
可她早就走了,连个背影都没留。
沈执缓缓抬起头,像一头失去猎物的野兽,孤独地坐在废墟中央。
而城市的另一端,林栖栖乘着最早的一班公交,坐在靠窗的位置,看着外面快速倒退的街景,心如止水。
她终于自由了。
可她也终于失去了一个原本属于她的身份。
她不知道下一步去哪,但她知道,自己不能再回头。
不管沈执曾为她疯魔至此,她也不能为那场疯子般的执念,赔上余生。
4沈执疯了。
不是某一天突然的疯,而是像溺水者下沉,每一口呼吸都被水灌入肺腑,直到心脏也被泡烂。
林栖栖离开的第一天,他站在别墅门口,从清晨等到深夜,目光穿透铁门,像她会突然从街角走来,笑着说:“沈执,我骗你的。”
她没来。
第二天,他坐在她最常用的餐位旁,把她喜欢的餐具、餐巾、甚至椅子上的垫子全换成她曾碰过的。
她没出现。
第三天,他拨通了她早已停机的号码,听着那句“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”,一直听了十七遍。
他把手机摔碎。
第四天,他去找那个曾为她配过镜的眼镜店老板,对方看了他几眼,直说:“你老婆早就没来了,搬走时还说去很远的地方。”
沈执笑了,笑得像是在用力咬舌自残。
第五天,他开始查。
他掌控的资源、资本、人脉,如同网状收紧,每一层都用来追踪一个人。
林栖栖。
她注销了银行卡、电话号、户籍申请迁出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