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情绪一寸寸脱轨,“那场火,是她自己点的。”
“你撒谎!”
“你以为我愿意相信吗?”
他靠近,眼神里有火焰,也有碎裂,“但她的最后一句留言就是:‘我不想再被控制了。
’”沈冰河只觉手脚冰冷。
那一瞬,她几乎动摇。
她不是沈雪溪,可她此刻却仿佛能理解雪溪的恐惧——在一个逐渐情绪分裂的恋人身边,日日如履薄冰,明知道他不是恶,却也不能逃。
“你还想用我,去替她跳舞?”
“不是替。”
傅云深眼神骤然清明,“你就是她。”
“我不是。”
沈冰河咬牙,“你知道的。”
“那你怎么会跳她的舞?”
空气停滞。
她沉默。
是的,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学会了那些动作。
她没学过芭蕾,却能自然地站出她的半脚尖位,能精准旋转到她练习录像里的每一个八拍。
就像……有人,把舞蹈记忆注入了她体内。
“你们对我做了什么?”
她低声,近乎战栗地问,“你把她的意识……放进了我身体里?”
傅云深没有回答,只伸手轻轻抚过她的脸,像在寻找那段逝去的灵魂。
“沈冰河。”
他第一次完整叫出她本名。
她仰头看他,那一刻,他的左眼——黑了。
她猛地推开他,转身就跑。
“别跑!”
他在后面喊,声音撕裂。
她跌出舞蹈室,跑上楼梯,背后脚步紧随而来。
“别跑——我不会伤害你!!”
“你疯了!!”
“我没疯!
你是她!”
“我不是!!!”
她冲进卧室反锁房门,贴在门后大口喘息,脸色苍白如纸。
外面脚步停了几秒,然后缓缓退去。
她蹲在门后,抬起头,镜子里自己的脸在颤抖。
镜中人,轻轻对她笑了一下。
那不是她。
她终于意识到:也许,她早已不是“沈冰河”。
3窗外细雨未歇,晨光浸润了整座傅宅的冷调轮廓。
沈冰河站在落地窗前,窗帘一半拉开,另一半却像她心底未解的谜,遮住了所有她该知道的东西。
傅云深推门而入,手中拿着一只黑色长盒。
“礼服。”
他将盒子放在她床上,“今晚你跟我出席一场晚宴。”
她没有立刻应答,而是盯着他那双平静的眼睛——今天是异色的,一只清灰,一只深墨。
他是“清醒”的。
“你确定你今晚不会在众人面前忽然……变了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