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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……你留着做个念想吧。”
他声音沙哑,眼圈通红。
我打开手帕,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用杏核精心雕刻而成的小小的同心结。
雕工虽然粗糙,却能看出制作者的用心。
我的眼泪,再次决堤。
“嘉木……别哭,晓青。”
他伸出手,想替我擦去眼泪,却又在半空中顿住,最终只是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,“记住,无论将来发生什么,我……我都会在心里,永远记着你。
记着那年杏花微雨时,我们……我们曾经拥有过的美好。”
火车的汽笛声,无情地拉响了。
车轮缓缓转动,将他的身影,一点点地抛在了身后。
我趴在车窗上,看着他站在月台上,久久不愿离去的身影,直到他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,最终消失在我的视线里。
我知道,我的青春,我的爱情,我生命中最纯真、最美好的一段时光,也随着这趟列车,永远地留在了那片贫瘠而深情的黄土地上。
那年,杏花开得正盛,微雨濛濛。
而我们,却在那个本该充满希望的春天,走向了各自漫长而未知的旅程。
:那年花开情未了从赵家沟那趟绿皮火车算起,悠悠忽忽,竟已过去了十五年。
十五年,足以让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,成长为沉静从容的成年人;足以让稚嫩的脸庞,添上岁月的风霜;也足以让许多曾经刻骨铭心的记忆,渐渐淡去,只留下一些模糊的轮廓。
我,苏晓青,如今是省城一所重点中学的高中语文教师。
每日站在三尺讲台,面对着一张张朝气蓬勃的年轻脸庞,教他们平仄格律,唐诗宋词,也教他们人生道理,家国情怀。
日子过得平淡而充实,内心也还算安宁。
我没有结婚。
倒不是没有人追求,也不是我对爱情彻底死了心。
只是,经历了那段在黄土地上生根发芽、却最终无疾而终的初恋,我似乎很难再对谁,付出那样纯粹而炽热的情感了。
也或许,是我潜意识里,还在固执地为心中的某个人,留着一个无人能及的位置。
父母早已接受了我的人生选择。
他们看着我有了体面的工作,能独立生活,也不再像从前那样,为我的婚事操心了。
只是母亲偶尔还是会叹气,说我一个女孩子家,终究还是该有个伴儿。
每当这时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