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当衙门是丐帮?”
陈逸风憋不住乐:“头儿,她那是夸您铁面无私呢!”
乱葬岗的野狗叼着纸钱乱窜。
陈逸风蹲在新坟前撒黄酒:“赵家丫头托我捎的,说谢你赠药之恩。”
坟头草簌簌一动,土里翻出半块染血的帕子,绣着“渡”字。
苏素刀尖挑起帕子冷笑:“徐灵素若真成鬼,怕是阎罗殿都要嫌聒噪。”
段寻捡起块碎陶片:“慈幼院的陶偶全砸了,借命符也烧了。”
“烧了管屁用!”
陈逸风踹飞脚边石子,“李崇文这老王八害了十二个孩子,倒让亲儿子顶了罪!”
苏素突然揪住他后领:“你当悬案司为何接这案子?
许主事早盯上青州这窝蛇鼠,借咱们的手掀盖子呢。”
“啥意思?”
“意思是——”段寻慢悠悠擦银针,“江湖水深,衙门也不干净。”
三更梆子敲过,陈逸风拎着酒坛翻上衙门屋顶。
苏素早占了好位置,脚边滚着俩空壶:“李承安今早咽气了,蛊虫从七窍爬出来,喂饱一窝耗子。”
“该!”
陈逸风灌了口烈酒,“倒是赵家丫头能拄拐走路了,昨儿还问我讨糖吃。”
瓦片忽地哗啦响,许墨阳鬼似的冒出来:“悬案司许主事明日到,你俩管住嘴。”
“许清河?”
苏素眼睛一亮,“他带烧鹅没?”
陈逸风酒呛进鼻子:“那是你亲爹?”
“放屁!
许主事是我顶头上司!”
苏素一脚踹过去,“他弟弟才是你顶头上司!”
陈逸风懵着脸掰手指:“许墨阳、许清河……这哥俩一个阎王脸一个弥勒相,别是捡来的吧?”
次日晌午,衙门口停着辆金丝楠马车。
车帘一掀,滚下个圆脸胖子,笑纹挤得眼睛眯成缝:“小友好面相!
天庭饱满地阁方圆,合该吃悬案司这碗饭!”
陈逸风被攥住手直晃悠:“您……您就是许主事?”
许清河撩袍往太师椅一瘫,三层下巴直颤:“徐灵素的功德簿,烧出二两金粉——这婆娘把敛的财全融在墨里了。”
段寻递上茶盏:“慈幼院重建的银子有着落了。”
“重建顶屁用!”
苏素刀鞘往地上一杵,“那些绝命书您没瞧见?
十来个孩子按手印求死,衙门不该查谁逼的?”
许清河吹开茶沫:“查到底,青州官场要塌半边天。
悬案司只管刑案,不管官帽子。”
陈逸风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