缓了下语气,“但我们要确保,你自己也不是受害者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我们怀疑——你不是在隐瞒,而是——忘记了。”
“或者说,你压根不知道,‘你自己’做过什么。”
•我大脑一阵眩晕。
忘记?
我?
我一直记得她们疏远我,记得她们不理我,记得她们拍照从不叫我——可我……不记得我在宿舍阳台坐了一夜。
不记得我的卫衣被丢在楼下。
不记得我的房卡被刷过。
不记得——我写下那张字条。
•我开始发冷。
他们不是在质疑我。
他们在问:——你是不是只有一个“你”?
•那张字条被重新装入证物袋,像是被打包进某种等待揭开的真相中。
刘队最后看了我一眼,语气不再是审问,而像是提醒:“你越相信自己是清醒的,就越可能忽略——你早已裂开。”
•我想起了陈琳留下的那句话:——“她不止一个。”
•我曾经以为“她”是别人。
现在我开始怀疑,她说的——是我。
第8集:有人留言:她不是她我被临时安排住进校外的一间观察病房。
不是隔离,是“临时心理评估”。
门外没有铁锁,但有两名便衣守着。
房间干净、白净、静得几乎听得见墙壁发胀。
桌子上摆着我带出来的物品袋——日记本、牙刷、发圈、还有我一直没换下的手机。
我几次试图翻开日记本,都停在第一页。
我不知道它里面写了什么。
或者说——我害怕知道。
•晚上十点半,我的手机突然“滴”地响了一声。
屏幕显示:未储存号码 • 一条短信我犹豫了几秒,点开。
她不是她。
只有四个字。
我屏住呼吸。
下一秒,又一条短信跟进:她早在去年冬天那次崩溃后就不一样了。
你忘了吗?
我盯着屏幕,手指微微发凉。
•“你怎么拿回手机的?”
女警在半小时后赶来,显然也收到了同步信息。
“我们没开网,没连接WiFi,手机号也做过限制,你这条短信是怎么进来的?”
我摇头,嘴唇发干。
“我不知道……我根本不记得有这个号码。”
她翻开记录,追踪源头,片刻后抬头看我:“短信通过校园网接口推送,模拟系统号码发出。”
“对方必须有权限登录内网,或提前植入系统后门。”
我怔住。
能做到这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