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死!
我苏若云今日在此发誓,若有机会,定要你为你今日所为,付出代价!”
银子砸在他背上,发出一声闷响,又滚落在地。
蝶郎却连头也未回,依旧负手立于窗前,仿佛什么也未发生。
我再也待不下去,掩面冲出了“蝶恋花”,冲进了无边的黑夜之中。
那晚的月色,格外凄冷。
那晚的风,也格外刺骨。
我的心,碎了。
我的梦,也醒了。
只是,这代价,未免也太大了些。
《第四回 痴情女魂断奈何桥畔 负心郎惊觉旧情难忘》回到苏府,我便大病了一场。
高烧不退,胡言乱语,几度在鬼门关前徘徊。
翠环衣不解带地照顾我,急得直掉眼泪。
母亲也日夜守在我床前,唉声叹气。
兄长苏慕白更是懊悔不已,是他将蝶郎之事告诉我,才引来这场祸事。
病中,我迷迷糊糊,总是看到蝶郎那张俊美而无情的脸。
他时而对我温柔浅笑,时而又对我冷言冷语。
那些曾经的甜蜜与如今的残酷,交织在一起,像一把钝刀,反复切割着我的心。
腹中的孩子,也在这场大病中,悄无声息地流掉了。
也好,也好。
这孽缘,便让它彻底了断吧。
只是,我对蝶郎的恨,却如跗骨之蛆,深入骨髓,日夜啃噬着我的灵魂。
病好之后,我仿佛变了一个人。
不再是那个天真烂漫的苏二小姐,而成了一个沉默寡言、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忧愁与怨气的女子。
我将自己关在房中,日日夜夜,用针尖在一方素帕上,绣着一只又一只的蝴蝶。
那些蝴蝶,形态各异,有的妖冶,有的凄美,有的狰狞。
每一针,都带着我无尽的怨念。
兄长见我如此,心中不忍,多次想为我寻一门亲事,让我早日嫁人,忘却前尘。
可都被我拒绝了。
我的心,早已死了。
嫁与不嫁,又有何分别?
如此过了半年,我的身体渐渐好转,心中的怨气却越积越深。
我开始夜不能寐,食不知味。
每到夜晚,蝶郎的身影便会出现在我的梦中,折磨着我,让我不得安宁。
终于,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,我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煎熬。
我穿上那件曾与蝶郎初见时所穿的男装,披散着头发,踉踉跄跄地走出了苏府。
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,只是漫无目的地在雨中行走。
雨水打湿了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