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的魂和我的绑在一起。”
我瞪着他,眼里烧着火:“那你就看着我毁了它,咱们一起完蛋!”
他愣了一瞬,眼底闪过一丝慌乱,像被我逼到了悬崖边。
我举起木偶,作势要砸,他突然冲过来,一把抓住我的手腕,力气大得像要把骨头捏碎。
“别逼我!”
他嘶吼,声音沙哑得像野兽,眼底混着痛苦和疯狂,像个困兽在挣扎。
我咬牙跟他较劲,嗓子疼得像要裂开,可我硬挤出一句:“你放不下的,是你自己的罪!”
这话像一把刀,捅进他心口,他手一抖,眼神复杂得像深渊。
我趁机挣开,一脚踹翻旁边的烛台,火苗蹿起来,舔上墙边的木偶残肢,瞬间烧成一片。
我举起木偶,狠狠砸在地上,木头碎裂的脆响在火光中回荡,像敲响了丧钟。
他愣在原地,脸色白得像死人,眼底的疯狂被火光映得更深。
我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从身体里抽离,像断了线的风筝,轻得几乎要飘起来。
脖子上的勒痕不再疼,腿也不再被拽,我踉跄着后退,终于能喘口气。
他却突然捂住胸口,闷哼一声,嘴角渗出血丝,眼神空洞得像失了魂。
“你……”他哑着声,话没说完,身子一晃,倒在地上,火光在他身后跳跃,像要把他吞没。
我喘着粗气,心跳得像擂鼓,看着他倒下的身影,心底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。
恨意还在,可又掺了点解脱。
他毁了我半条命,可他自己也被过去锁得死死的,到头来,谁也没赢。
火势大了,我拖着沉重的腿跑下楼,身后传来木头烧裂的噼啪声,像戏院的葬礼。
我冲出大门,冷风灌进肺里,疼得像刀割,可我笑了,笑得沙哑,像个疯子。
线断了,我活下来了,哪怕嗓子废了,哪怕满身伤痕,我终于能喘口气。
几天后,我站在戏院废墟前,烧焦的木头散发着刺鼻的味儿,风吹过,灰烬飘得满天都是。
陆景行死了,傀儡戏的秘密也埋进了火里。
我摸着脖子上的伤疤,疼得龇牙咧嘴,可心底却轻了,像卸下了一副枷锁。
我不知道未来是什么,或许是回乡,或许是找个地方喘口气。
可我知道,我不会再回戏台。
我转身离开,脚步沉重坚定。
身后,废墟在风中低语,像在送别这场戏。
我笑了,轻声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