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晕。
幕布拉开,我踏上台,灯光亮得像要把我烤化,观众的眼睛像饿狼,盯着我的一举一动。
我深吸一口气,嗓子撕裂般地疼,可我硬是开了腔。
开场曲低沉而缓慢,我故意压着节奏,每一个音都像从血肉里挤出来的,带着恨意和不甘。
台下鸦雀无声,我却感到一股杀意从后台传来,像冷风刮过脊梁。
我偷瞄一眼,陆景行站在阴影里,手里的线绷得死紧,脸色苍白得像死人。
高潮将至,我猛地拔高嗓音,唱出一段撕心裂肺的调子,像野兽在咆哮,像囚徒在挣锁,声音嘶哑得像要把灵魂吼出来。
观众屏住呼吸,掌声还没响,我却感到脖子一紧......绳索勒住了我。
我被吊在半空,双脚离地,喉咙像被铁爪掐住,空气进不来,肺里烧起一团火。
台下欢呼震天,他们以为这是剧情,可我知道,他要毁了我。
我在窒息边缘挣扎,手指胡乱抓着,终于摸到一根木偶线。
我咬牙反手缠住他的手腕,用尽全身力气一拉,他猝不及防,被我拽上台。
两人扭打在一起,绳索勒得我喘不过气,血腥味灌满喉咙。
我嘶吼:“你毁不了我!”
拼尽全力扯断脖子上的线,摔在地上,肺里灌进一口冷空气,疼得像要炸开。
观众愣了一秒,随即爆发出更大的掌声,以为这是高潮设计。
我喘着粗气,爬起来,脖子上的血顺着戏服淌下来,黏糊糊地糊住胸口。
陆景行瘫坐在台上,眼神空洞,像被抽干了魂,手里的线松松垮垮地垂着。
我踉跄着站直身子,嗓子哑得发不出声,可我还是冲他挤出一句:“戏完了。”
他没说话,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,那眼神像刀子,却刺不进我心里。
我拖着沉重的腿走下台,掌声如潮,可我只觉得疲惫,像被掏空了一样。
后台的阴影里,我靠着墙喘气,脑子里乱得像一团麻。
自由近在咫尺,可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。
我摸着脖子上的伤痕,疼得龇牙咧嘴,突然想起那个木偶。
我没毁它,它还在密室里躺着,像个未解的咒。
陆景行踉跄着走过来,脸色白得像纸,眼底混着痛苦和疯狂。
他低声道:“你赢了。”
声音沙哑得像从坟墓里爬出来。
我看着他,淡淡地说:“不,是我们都输了。”
他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