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珍藏的情书,想起她笔记本里的每幅涂鸦,原来所有的笨拙与温柔,早在相遇时就埋下了伏笔——就像桂枝与芍药,注定要在同一锅汤里,煮出最调和的营卫,最绵长的情长。
火车重新驶入隧道,黑暗中苏小棠的手悄悄勾住我的手指。
她手腕上的红绳与我腕间的香囊绳相互缠绕,像极了中药园里的夜交藤,在晨昏交替中,从未真正分离。
当光明重新铺满车厢时,我看见她手机屏保换成了我们在“苏仁堂”的合照,背景是爷爷写的“桂枝加芍药汤”药方,而她靠在我肩上的侧脸,比任何经方都更让我确信——这味叫“苏小棠”的君药,早已入了我的心、肝、脾、肺、肾,成为我生命里最不可或缺的药引。
4我盯着学士服口袋里的羊皮纸,指腹把边缘的毛边都磨平了。
毕业典礼的礼堂飘着艾草香——不知哪个班的毕业生在搞中医文化快闪,舞台背景是巨大的《本草纲目》插画,夜交藤的藤蔓从“草部”蜿蜒到“人部”,像极了苏小棠当年在中药房画的小狐狸尾巴。
“林砚,走神扣学分啊!”
陈胖子用学位帽敲我后脑勺,他胸前别着枚针灸模型胸针,“一会儿拨穗仪式,你盯着苏校花的眼神能不能别跟看当归似的,周老师都在后排举摄像机呢。”
我摸了摸口袋里的小盒子,里面躺着刻着“苏”字的银戒,戒圈纹路是仿照夜交藤的卷须——上周在“苏仁堂”,爷爷用祖传的捣药罐熔了块老银,说“藤蔓绕指,方得长久”。
轮到苏小棠上台时,我听见自己的心跳比捣药杵还快。
她穿着改良的汉服学士服,袖口绣着小小的桂枝和芍药,发间别着朵晒干的合欢花——正是我们在文化节上赢的那盆花结的种子,她去年特意种在中药园,说“要让情话大赛的冠军开出甜花”。
当校长把流苏从右拨到左时,她突然看向观众席,目光像佩兰的挥发油般精准,直直撞进我藏着处方的口袋。
散场后的中药园飘着细雪,五年前还是小苗的夜交藤已爬满长廊,藤蔓在风中轻轻摇晃,像在给过往的时光打拍子。
苏小棠摘下合欢花别在我胸前,学士服的白衬露出半截红绳——那是我们毕业实习时,在急诊科抢救病人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