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给她注射镇静剂时,她后颈的烧伤疤痕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——那是我亲手造成的罪孽。
探视结束时,她忽然塞给我张纸条,用蜡笔写着:抽屉最下层。
回到家翻出她的旧书桌,暗格里躺着本带锁的日记,最后一页夹着张泛黄的B超单,日期是三年前的平安夜——那时我们刚订婚。
“周先生?”
家政阿姨忽然敲门,“有个快递员说要送您东西。”
牛皮纸袋上没有寄件人信息,里面装着段破损的DV录像带和封信。
录像画面模糊,却能看清沈知夏穿着我送的红裙,在酒店房间里哭着撕验孕棒:“周砚你为什么不回来……为什么要逼我去堕胎……”画面突然剧烈晃动,接着是玻璃碎裂的声音。
信纸上的字迹被水渍晕开,我认出是她的笔迹:阿砚,那年你说以事业为重,我只好骗你说打掉了孩子。
其实我偷偷生了下来……他有和你一样的眼睛。
信纸右下角贴着张照片,襁褓里的婴儿皱着脸,后颈有块淡青色胎记——和沈知夏后腰的刺青位置重合。
手机在这时震动,是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:叔叔,这是妈妈教我写的字。
照片里的男孩举着歪扭的纸条,上面写着“爸爸”,背景是间简陋的出租屋,墙上贴着我和沈知夏的结婚请柬——被剪成了心的形状。
我攥紧录像带时,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。
她哭着给我打电话说流产了,我正在陪客户喝酒,只说了句“以后还有机会”。
后来她再也没提过孩子,直到婚礼前那通“怀孕”的谎言。
凌晨三点,我坐在精神病院的花园里抽烟。
桂花瓣落在沈知夏的病历上,最新记录写着:患者常提及“向日葵宝宝”,存在严重的现实混淆。
夜风卷起落叶,露出病历夹里的照片——是她抱着婴儿的合影,男人的手搭在她肩上,腕间戴着我的万国表。
“周先生?”
值班护士忽然出现,“沈小姐刚才发病,一直喊你的名字……”冲进病房时,她正抓着枕头尖叫,输液管被扯断,鲜血滴在地板上画出蜿蜒的花。
“阿砚!”
她看见我时眼睛亮起来,抓住我的手按在自己胸口,“宝宝在踢我……他说想见爸爸……”我触到她平坦的小腹,那里没有半点胎动。
她的指甲掐进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