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找到我。
白澧静静地没有反对。
马车外的高手骂骂咧咧地咳了几声。
12马车往京城回驶,风雪越发大了起来。
我裹了裹脸上的披巾抵御寒风。
这几日的路程,马车里的白澧总是寡言少语,他肿着双眼让我将他送回京城就自行离开。
他没有了高手的庇护,就算回去联络党羽,恐怕也很快遇刺身亡。
我面不改色地拒绝:“我会陪着你的。”
夜色下白澧脸色苍白,哑了哑口,最后什么也没说。
柴堆生着缭绕的火光,他在我身旁坐下。
白澧聊起闫叔。
闫叔从他少时就作为暗卫一直守护着他平安长大。
但继母后逝去、父皇病危沉睡,连最亲近的闫叔也因疾病要离他而去了......木柴在火堆里烧得噼啪作响。
烤火给我们僵硬的身子增添了一抹暖意。
我也聊起养育自己的师父,也是由于疾病永远留在风云楼。
雪夜枯树下,他眼中蓄着泪,疲惫地靠着我的肩膀睡去。
不久前,南下的马车不得不因为闫叔的病情加重停留在一个村庄几日。
我见到了那日我无论如何都追不上的高手。
他年过半百,却枯骨一副。
他因肺疾已经病痛了几年,没想到在这一刻要结束了生命的长征。
闫叔过世前无论如何都对白澧的安危放心不下。
我杀过很多人,早已对生死看淡。
他的样子,让我想起了同样因病去世的师父。
我长息一叹,没能在他咽气前答应他送白澧回京城的请求。
我们将他葬在一个小土坡上。
白澧有自己的暗卫,一直潜伏在我们身边等候指令。
他们虽躲在暗处,但对一个敏感的杀手而言,我自然轻易察觉。
我想只是闫叔还是认为别人无法护他周全,才拜托了我这样一个外人来守护他。
寒风凛冽。
白澧眸光沉沉,沉默望向远处。
我平静注视闫叔的坟。
忽然决定不去青州了,而是选择护他安全留在京城。
于是马车日夜兼程,我回到了想要逃离的京城。
13京都被白雪覆盖,繁荣中透露着一丝萎靡之态。
刺客云集,白澧的暗卫纷纷出动,我杀入混战。
待刺客杀到马车上,却发现本该在马车中的人早已抵达宫城。
与其等待敌人上门被动抵抗,倒不如主动出击。
白澧联络暗中的党羽,正常上下朝,而我早已提剑杀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