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几次几近丧命,砍倒的尸骨都是在为她的勃勃野心在铺路。
亏得我一厢情愿,以为是完成喜欢的人给我的指令,且不顾雇主给的什么高额赏金,若能顺利完成任务、活着回来得到他的一个微笑也就足矣。
呵。
我攥紧拳头,酸涩的泪从眼中溢出。
我试探问过他雇主的身份。
他面沉如水,皮笑肉不笑地回复说:“雇主的信息都是经过了加密的,谁都无权过问。”
他骗人。
他知道,却还在伪装。
我分明看见了他们一起在夜里赏雪。
那位雇主在日出才悄然离去。
我冷冷地盯着他那立在雪地上落寞的背影。
寒风麻木了我的皮肤,无法感知疼痛。
“唉。”
我叹了口气,心中更是惆怅。
5我到风云楼后山,给师父敬了杯酒。
“师父啊,您走得那么早......”我不善言辞,话到嘴边停了下来,脸上也没有什么悲伤的情绪。
......您捡了我一个孤女,把本领交给我,却将我扔在了这个地方就走,真是不负责......我捧起酒壶喝酒,在师父的墓碑旁坐下。
师父死后魂儿飘着飘着,发现他的徒儿在心里念叨他的坏,估计能气得不轻。
我傻笑了一下,有些醉意。
“今天徒儿就让您喝下这杯您念了几年的喜酒。”
我喃喃道。
与谁的喜事呢?
与过去的我的喜事吧......我草率地想。
半刻后,我拍拍屁股起身,留那坛酒静静摆在那儿。
我正欲走,耳边听到风声。
赵宴仪淡淡地笑着迎上来,笑问:“池苏,你很少喝酒,今日怎么喝酒了?”
他的衣着是精心挑选的淡紫衣,显得他很是俊美,身上还飘着一阵刚沐浴过的冷香。
他来找我干什么?
我偏开身,冷冷道:“主子放心,池苏喝酒不会误了杀人。”
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杀人了。
我想。
“还在生气么?
我方才找了你许久......”赵宴仪热忱伸出的手倏然收回,脸上维持着勉强的笑。
他看着墓碑有些不自然,似乎是想起自己的承诺,眸光里闪过深不见底的郁色。
赵宴仪越过我,徐徐步至墓前道:“请前辈放心,池苏一切安好。
宴仪与池苏的婚期,定会尽快定下。”
对着一个死人还装什么呢?
惺惺作态。
那时年少的他的娶我的承诺,不过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