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儿的眼里重新有了星光。”
沈砚之的誓词念得很慢,每一个字都像落在琴键上的音符:“林晚,你曾问我,星星为什么会发光。
今天我想告诉你,因为它们要穿越漫长的黑暗,才能让思念的人看见。”
他从西装内袋摸出张泛黄的画纸,那是她十六岁时画的风雪梧桐,“这十年,你教会我用感性触摸世界,而我终于明白,科学与艺术的终极,都是对生命的敬畏与热爱。”
交换戒指时,林晚拿出了她的礼物——幅未完成的画,画布上是汶川的星空,每颗星星都用援建城市的名字命名。
“这是我最新的作品,”她轻声说,“叫《星图》。
等我们老了,就一起把剩下的星星画完,好不好?”
沈砚之忽然从西装内袋摸出个遥控器,轻轻按下。
纪念馆的穹顶缓缓打开,露出片真实的天空。
远处的天文台方向,道激光划破云层,在夜空中勾勒出颗明亮的星——那是沈砚之团队新发现的小行星,国际天文学联合会刚刚批准将其命名为“汶川星”。
“这颗星距离地球2300万光年,”他说,声音里带着颤抖的温柔,“但它的光,终将在未来的某天,照亮这片重生的土地。”
婚礼的最后,全场响起《生死不离》的旋律。
林晚看见苟晓超的女儿牵着郎铮的手,在广场上跳起羌族的萨朗舞;薛枭正在给当年的救援医生展示自己的摄影作品,镜头里是汶川的樱花与碉楼;而她的母亲,正和沈砚之的父母热烈地交谈,手中的羌绣手帕上,绣着两棵交缠的梧桐。
深夜,林晚和沈砚之登上纪念馆的观景台。
汶川的星空清澈如洗,“汶川星”在天幕上微微闪烁,像枚被泪水洗净的钻石。
沈砚之从背后环住她的腰,下巴抵着她的发顶,轻声说:“知道吗?
引力波可以穿越宇宙,而我的爱,比引力波更长久。”
林晚转身吻他,尝到咸咸的味道——不知是他的泪,还是她的。
远处的重建小镇灯火璀璨,像撒在人间的星星。
她忽然想起十七年前那个午后,阳光穿过教室的窗户,落在沈砚之的睫毛上,而她的铅笔,正在画纸上捕捉生命的光。
“你看,”她指着星空,“所有的裂缝,最终都会变成星星的形状。”
沈砚之笑了,低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