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奶奶年纪大了,却白发人送黑发人,一个人独居在小屋里。
她跟我说,奶奶曾经最大的心愿就是让我以后能有个好归宿。
她说奶奶说我这孩子,出生的时候没有个好的家庭,到老了总得有。
回家后我心里百感交集。
人,生不带来死不带去。
像我这样孤寡的人,原来不止一个。
那晚我喝了很多酒,心里突然萌发出一个念头。
我还是要做殡葬行业,还是要卖墓地。
那是人最后的一个归宿。
第二天我是被敲门声吵醒的。
宿醉后的我头晕目眩,一开门发现是一脸憔悴的肖雪鉴。
我清醒了一半,马上就要关门。
他却用手堵在门口,被我狠狠夹出一道血印。
“肖雪鉴,你是不是有病?
别在这儿发疯。”
他用力地掰开门,跻身进来。
“你喝酒了?”
我身上满身酒气,看起来很狼狈。
我指着门,不再看他。
“你给我出去。”
肖雪鉴反身锁门,把我死死按住。
“季雨,你是不是不要命了?
刚流产你就喝酒?
为我这样的人你值得吗?”
我笑了。
他居然以为我是为了他。
不过既然他发现我们曾经有个孩子,也没什么必要再隐瞒他了。
“与你无关不是吗?
我现在正式通知你,我们分手了,肖雪鉴。”
他眼眶泛红,右手拳头狠狠砸在墙上。
皮肉被蹭破,血一点一滴地流在地板上。
“凭什么?
那也是我的孩子!
你有什么资格自己做决定不告诉我一声!”
“凭什么?
你扪心自问,当时我告诉你了你会在乎吗?
你只会夜不归宿,你只会衣不解带地照顾林薇薇!”
他的眼神瞬间从愤怒转为愧疚。
他低下头,再抬起的瞬间眼神湿漉漉的,像只被抛弃的小狗。
“小雨......我没吃没睡,找了你好久。”
“事到如今,你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?”
沉默。
只听得到血滴在地板的声音。
他突然想起,那天我流产后被烫伤,他却在小心翼翼处理林薇薇那个破了皮的伤口。
这一刻,他觉得自己好像体会到了我当时万分之一的难过。
他喉咙发紧。
“小雨,我都可以解释的。”
“好,你解释吧。”
他没料到我会这么说,愣了半晌,嘴巴半张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他想说他爱的还是我,想说没把我照顾好,想说他对林薇薇只是太久没见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