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手里的苹果“咚”地掉在地上。
周谨言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:“这个...小宇!”
我赶紧救场,“周叔叔是妈妈的上司,就像...就像幼儿园园长!”
“哦...”小宇失望地低头,又突然抬头,“那我能去周叔叔家玩吗?”
周谨言推眼镜的手都在抖:“...可以。”
晚上的短信轰炸——送走周谨言后,我收到一连串消息:“明天上午十点,带小宇来我家。”
“准备了他爱吃的芒果。”
“客厅装了防撞条。”
“...如果你不方便就算了。”
我抱着手机傻笑,回复:“周老板,您这是要转行当幼师?”
“履行雇主责任。”
他回得飞快,“合同第二十一条:关爱员工子女心理健康。”
我翻出合同一看,差点笑出声——第二十一条明明是“禁止在工作区域吸烟”。
深夜的坦白——凌晨一点,手机又亮起来。
周谨言发来张照片:我家的淋浴间,崭新的浴帘挂得整整齐齐。
“修好了。”
附带三个字。
我盯着屏幕看了好久,终于下定决心打字:“周老板,小宇的病...可能需要手术。”
对方正在输入显示了足足五分钟,最后发来一条:“我知道。
张主任是小儿先心病权威。”
我鼻子一酸。
原来他早就查过了。
“费用的事...公司有员工互助基金。”
他打断我,“明天带病历本来。”
我把脸埋进枕头里。
这个别扭的男人,连帮忙都要找个公事公办的理由。
第二天早上——门铃响起时,我和小宇正在抢最后一口煎蛋。
开门看见周谨言拎着两份早餐,还有个小汽车造型的便当盒。
“给孩子的。”
他递给小宇,“...不知道合不合口味。”
小宇欢呼着打开,里面是切成小兔子形状的苹果和星星状的三明治。
我震惊了:“周老板,您这是几点起的?”
“五点。”
他整理袖口,“生物钟。”
小宇突然扑上去亲了他脸颊一口:“周叔叔最好啦!”
周谨言整个人石化在原地,耳尖红得能滴血。
我赶紧把儿子拽回来,却听见他小声说:“...再来一次也可以。”
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,在地板上投下三个人的影子。
我突然发现,这个曾经让我头疼的洁癖精,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