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十七条,”他手指点在其中一行,“工作时必须佩戴运动手环监测心率。”
“啥意思?
怕我偷懒?”
“怕你猝死。”
他推了下眼镜,“昨天监控里你心率最高到过140。”
我张了张嘴,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。
这人是变态吧?
谁家老板盯着保洁员的心率看?
“签不签?”
他问,“时薪涨20%。”
“签!”
我龙飞凤舞写下大名,“不过您得答应我个条件。”
他挑眉。
“让我用洗洁精。”
我指着厨房,“您那进口清洁剂根本去不掉重油污。”
他嘴角抽了抽:“...可以。”
干活到一半——我正在跟冰箱密封条搏斗,周谨言突然出现在厨房门口。
“王红梅。”
他连名带姓叫我,“解释一下为什么把客厅花瓶挪了五厘米。”
我头也不回:“挡WiFi信号了。”
“花瓶不会影响——您那路由器就在电视柜下面,花瓶正好在信号路径上。”
我转身举起手机,“看,挪之前两格信号,现在满格。”
他盯着我手机看了三秒,突然转身走了。
没过五分钟,我听见客厅传来挪动家具的声音。
中午休息时——我蹲在阳台吃自带的盒饭,周谨言端着盘精致的减脂餐走过来。
“你就吃这个?”
他盯着我的咸菜配米饭。
“管饱就行。”
我扒拉两口,“比您那草叶子强。”
他忽然把餐盘往我旁边一放:“分你一半。”
我筷子差点掉地上。
这个连抹布都要消毒三遍的洁癖狂魔要跟我分食?
“不...不用了。”
我往旁边挪了挪,“我吃饭吧唧嘴。”
“看出来了。”
他居然笑了,“昨天监控里你偷吃客户家饼干时就像只仓鼠。”
我老脸一红:“那饼干都过期了!”
“所以没扣你钱。”
他夹了块鸡胸肉放我饭盒里,“补充蛋白质,下午要搬书柜。”
下午的灾难——他说搬书柜是真的搬。
我看着那个两米多高的实木家伙直发怵。
“周老板,”我擦擦汗,“咱找搬家公司不行吗?”
“今天是每周固定的大扫除日。”
他已经在挽袖子,“我抬左边。”
结果刚使上劲,我就听见“咔”一声脆响。
周谨言脸色瞬间煞白,扶着腰僵在原地。
“闪着腰了?”
我赶紧扶他坐下。
他咬牙点头,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。
“活该!”
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