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感,好像不再只依赖口袋里的鹅卵石。
它开始,慢慢地,在我心里生根。
7又到了周三复诊的日子。
出门前,顾深问:“我能陪你一起去吗?”
我有些意外,但点了点头。
“好。”
到了社区医院,他没有进诊室。
他在外面的长椅上安静地等我。
像往常一样,和陈医生聊了聊近况。
走出诊室,看到顾深站起来。
他走过来,给了我一个轻轻的拥抱。
很温暖,很踏实。
之后,他开始留意我的用药。
有时晚上,他会短信提醒我:“是不是该吃你的‘能量豆’了?”
这种轻松的说法,让我感觉不到被监视。
有天,我情绪突然很低落,不想说话。
他看出来了。
他没有追问为什么。
他只是倒了杯温水放在我手边,然后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,安静地看书。
我知道他在陪着我。
他也开始配合我的作息。
晚上约会,他会提议早点结束。
周末,他会建议我们去公园散步,或者在家附近走走。
他鼓励我保持这些对康复有益的习惯。
他没有试图“治好”我。
他只是温柔地看见了我。
原来,被看见,本身就是一种疗愈。
一次周末,顾深约了一个朋友一起喝咖啡。
是个不常见面的朋友。
我们聊着天。
那个朋友忽然说起社会新闻。
“现在有些精神病人真挺吓人的,”他说,“听说还有攻击行为,离远点好。”
我的心猛地一沉。
手里的咖啡杯晃了一下。
顾深看了我一眼,然后平静地转向他的朋友。
“其实,多了解一些,可能就不会这么想了。”
顾深说,“很多时候,恐惧源于不了解。
他们更需要的是理解和支持,不是排斥。”
他没有提高音量,语气很温和,但很坚定。
他没有提到我。
那个朋友愣了一下,没再继续这个话题。
回去的路上,顾深主动提起这件事。
“刚才我朋友的话,让你不舒服了吧?
抱歉。”
他看着我说。
“我没事。”
我摇摇头,心里却暖暖的。
“秦晚,”他停下脚步,认真地说,“不管别人怎么看,我的立场不会变。”
朋友的无心之言确实刺痛了我。
但顾深不动声色的维护,让我感到一种强大的力量。
我们不再只是两个人。
我们像一个同盟。
这种共同面对的感觉,让我们的关系更近了。
吃药,复诊。
这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