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直冒金星。
他顿时大怒,抬腿就是几脚向我踹来,我感觉我内脏都要碎了。
就在这拳打脚踢之时,我感觉这次任务就要失败之际。
楼下传来脚步声,是村民来了。
王富贵捂着伤口骂骂咧咧:“看我不打死你,反了你了!
不打断你的腿,你不知道谁才是你的天!”
他弯腰去捡注射器,我趁机把玻璃片塞进炕洞——弹幕说过,这是以后的物证。
“怎么回事?
别打死了!”
门外有人喊。
王富贵瞪了我一眼,瘸着腿去开门,门缝里飘进几句嘀咕:“别让她跑了,不行就打断腿关起来,生完孩子再开门。”
“受伤了?
那至少明晚必须得办事了”。
2.我缩在墙角,掌心全是汗。
弹幕又浮起来:他们去拿铁链了!
五分钟后锁门!
后山有废弃矿洞!
原主第一次逃跑就是走的那里!
记住:王富贵的摩托车钥匙挂在牛棚柱子上!
门重新锁上时,我摸到了枕头下的碎玻璃片。
窗外传来狼狗的低吠,远处有猫头鹰在叫。
可能是看我受伤太重,王富贵没有霸王硬上弓。
但是我知道明天晚上可能在劫难逃了。
我一晚上都一半清醒一半睡眠中度过。
第二天一大早。
“贱人,装什么装,就这点伤还要死不活?”
陶碗砸在我耳边的瞬间,我闻到了粥里混着的铁锈味——不是稗子,是王富贵今早杀的那只土鸡的血。
他母亲站在炕前,拄着根枣木拐杖,杖头刻着歪歪扭扭的“喜”字。
那是她用卖鸡蛋的钱请村里神汉刻的,说是能“镇住煞星”。
“新媳妇正式进了门第一天得喝鸡血粥,”她缺了门牙的嘴漏风,浑浊的眼球在我胸前打转,“不然克死我儿——”拐杖突然砸在我肩头,比王富贵的巴掌更沉。
我后颈的旧伤被震得发麻,这具身体前几天刚被她用烟袋锅烫过,此刻还贴着渗血的粗布。
视网膜泛起绿光,弹幕像淬了毒的箭射过来:她手里拿的是掺了兽用安眠药的鸡血!
喝了会人事不省!
王富贵去镇上买“冲喜红布”了!
还有15分钟到家!
我攥紧藏在草席下的另外一个碎玻璃片,刃口已经被我磨了一晚,此刻贴着掌心的汗,像块烧红的铁。
三天前,王富贵的堂弟用烟头烫陈雨手背时,她趁机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