轮旁时,膝盖还在渗血,裤腿粘在伤口上,一瘸一拐地拍着车门:“师傅!
救命!
救救我!”
车窗摇下来,露出张晒得黝黑的国字脸,四十来岁,叼着根烟:“姑娘,咋回事?”
后座突然传来铁链哗啦声,我浑身毛孔骤缩——王富贵的喊声越来越近,还伴随着其他村民的脚步声。
弹幕突然爆红,像滴进清水的血水:别上车!
这司机是隔壁村的!
帮王富贵放过风!
他后视镜挂着红绳!
是村里买来“冲喜”的标记!
我后退半步,指尖攥紧兜里的碎玻璃片。
司机探头看了眼远处的动静,突然咧嘴笑了,露出颗金牙:“上来吧,我送你去镇派出所。”
车门“咣当”打开,车内,我看见后座堆着几袋化肥。
角落里缩着团灰影——是王富贵村里的狼狗黑子,此刻正眯着眼看我。
弹幕疯狂跳动:黑子认识这司机!
他们一起喂过狗!
他车门没锁!
假装上车,往反方向跑!
“谢谢师傅……”我假装踉跄着抬脚,鞋底却猛地碾过地上的碎石子——借着势,我看见路边有条灌溉渠,渠壁上长着带刺的野蔷薇。
司机手往我腰上搭的瞬间,我猛地转身,沿着渠边狂奔。
身后传来怒骂:“妈的!
这贱人耍老子!”
货车引擎轰响,车的喇叭声在身后扫来扫去,像条追着猎物的蛇。
往渠里跳!
他的车开不进来!
前面三百米有片竹林!
钻进去!
灌溉渠里的水刚没过脚踝,混着淤泥的臭味。
我踩着石头往前跑,膝盖磕在渠壁上,疼得直吸气。
竹林在太阳光下泛着冷光,叶片沙沙响,像有人在暗处说话。
“她进竹林了!”
是王富贵的声音,离我只有几十米。
我摸出兜里的碎玻璃片,割下块衣襟,系在竹子上——弹幕说过,这是给救援人员留的标记。
竹林深处传来狗叫,黑子的叫声越来越近。
我拐进一片洼地,看见洼地里有间废弃的砖房,窗户玻璃全碎了,门上挂着把生锈的铁锁。
弹幕突然变成黄色警示:砖房里有捕兽夹!
原主曾在这里夹断过脚趾!
我猛地刹住脚,看见地上散落着几片枯叶,下面隐约露出铁锈色的锯齿——是捕兽夹。
绕到砖房侧面,墙根有个狗洞大小的缺口,刚好能钻进去。
洞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