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起身,比任铁柱高出半个头,伸出手时腕表在阳光下闪闪发亮:“久仰,柳姐常提起您。”
任铁柱握了握那只光滑的手,感觉像是握住了一块温润的玉石,与他粗糙的手掌形成鲜明对比。
他注意到杜子腾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。
“你们聊,我去做饭。”
任铁柱拎着菜进了厨房。
厨房门没关严,客厅的谈话声断断续续传来。
“...就是他啊?”
杜子腾的声音压得很低,但任铁柱还是听见了,“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多了。”
“嘘,小声点。”
柳雅的声音带着笑意,“他对我挺好的。”
“就一装修工,能给你什么好日子?”
杜子腾嗤笑一声,“看看他那双手,粗糙得跟砂纸似的。”
任铁柱切鱼的动作顿了一下,刀锋在砧板上留下深深的痕迹。
他深吸一口气,继续手上的活计。
晚饭时,杜子腾已经离开。
柳雅吃得心不在焉,手机放在餐盘旁,时不时瞥一眼。
“今天鱼做得不错。”
任铁柱夹了一块鱼肉放到柳雅碗里。
“嗯。”
柳雅敷衍地应了一声,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。
任铁柱注意到她今天化了精致的妆,身上喷了那瓶他去年生日送的香水,指甲也新做了颜色。
这些细节让他心里一沉——柳雅平时上班从不这么打扮。
“最近工作忙吗?”
他试探着问。
“还行吧,新开了几个私教课。”
柳雅头也不抬,“对了,下周我要出差两天,去市里参加培训。”
任铁柱点点头,没再多问。
但那天晚上,他躺在床上,听着浴室里柳雅压低声音的通话,辗转难眠。
接下来的日子,柳雅的变化越来越明显。
她开始频繁加班,回家时间越来越晚;手机从不离身,洗澡都要带进浴室;对任铁柱的态度也愈发冷淡,夫妻生活更是能推就推。
任铁柱默默观察着这一切,心中的疑虑像野草般疯长。
但他什么也没说,只是更加卖力地工作,试图用更多的收入挽回妻子的心。
直到那个周五下午。
任铁柱原本要去城东的李先生家量房,临出门接到电话说改期了。
他想起柳雅说今天公司团建,便决定去健身房接她下班,给她个惊喜。
柳雅工作的“精英健身”位于县城最繁华的商业区。
任铁柱很少来这里,他的衣服和气